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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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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陈传文叛她又不是一两回,完全不当事,但考虑这么多人都在场,只好大义凛然:“我当然不是这种人。”

呸,齐晴雨在心里吐口水,路过梁孟津的时候说:“又在上课。”

梁孟津在跟西瓜皮说话,半回过头:“别把我说得跟老封建似的。”

从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很像戏本里会出现的顽固老夫子。

齐晴雨给一个“难道你不是吗”的眼神,脚步哒哒哒走了。

弄得梁孟津反省:“我也没那么爱说教吧?”

西瓜皮:“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他已经十四岁,身体具备少年人的特征,思想已经能明辨是非。

梁孟津看他就跟看自家弟弟似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念书。”

西瓜皮苦笑:“家里孩子多,我上了别人怎么办。”

又说:“你供我,咱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

话说得有点重,梁孟津不悦:“我又不求你回报。”

求和不求,又有什么区别。

西瓜皮比他看得通透,说:“你留给我的书我会看的,等我再攒点钱,就去西平看看找你玩。”

梁孟津知道说服不了他,再三叮嘱:“一定要看,有事随时找我,咱们要保持联系。”

男儿有泪不轻弹,西瓜皮揉了揉鼻子,用力地点个头,又假装漫不经心:“爷们就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

半大小子,装什么爷们。

梁孟津拍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才几岁。”

西瓜皮正是对年纪敏感的时候,挺着胸膛:“马上跟你一样高了。”

能说这话,就是幼稚。

梁孟津摆出成年人独有的表情,手背在身后走了。

西瓜皮追在他后面小跑两步跟上,两个人勾肩搭背说着话。

也不知道中间隔着好几岁,到底是怎么处在一起的。

许淑宁只能概括为都幼稚,把烧好的水抬到院子里。

院子里搭着临时的灶台,齐阳明和郭永年一左一右干着活。

他俩脸上还溅着几滴血,看上去怪吓人的。

许淑宁好像能闻见猪圈的味道,伸出手提示:“脏了。”

齐阳明满不在乎用袖子一抹:“真冷啊今天。”

反正是他自己洗衣服,许淑宁:“等吃饭就不冷了。”

齐阳明的鼻子被冻得通红,搓着手:“今天这饭肯定香。”

大锅里煮出来的,是比小锅菜好吃。

许淑宁要不是主人家,肯定也得捧着碗一直吃,但今天是他们请客,不会喝酒也得敬点茶意思意思。

喝到最后,喝了个水饱,还出现了醉酒的幻觉。

许淑宁眼前出现许多的影子,伸手想要抓住,反而带得自己没站稳。

梁孟津扶着她:“你才喝了一杯。”

喝得太快,他没来得及提醒那是酒。

许淑宁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伸手一指:“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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