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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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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审视了遍自己的话,觉得好像……说太多了。

kent或许只是随口问问,他却像倒豆子似地啰啰唆唆说了一大堆,会不会给对方添负担了?年轻人是不是不喜欢这种聊天方式?

他有些懊悔,正想撤回,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詹老师。”

詹子延倏然回头,正对上骆恺南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地摆出一副抗拒姿态,冷下脸问:“什么事?你不是午睡了吗?”

骆恺南一手扶着他的椅背,一手撑着他的办公桌,上身压得很低,几乎与他平视,黑眸深邃:“我睡不着,刚在脑子里回想你上课的内容,大致想明白了。你教得不错,我这种理科脑都能领会。”

詹子延面露诧异。

骆恺南不仅会课后反思,还反思了两次!

教书四年,头一回碰到这么认真的学生。

“那就好。”他颔首,“其实学什么都不要紧,哲学无关文理,本质上是人理解人、人认识人的理性活动,是对世界基本和普遍之问题研究的学科,是关于世界观的理论体系。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人类活动,都与哲学息息相关。”

又来了。

骆恺南一个字没跟上,就听不懂他在念叨什么了:“所有吗?谈恋爱也需要谈哲学?”

詹子延张了张嘴,突然想起沈皓与他分手的原因,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学术与现实终究是有区别的,如果与对象整天聊这些,可能会让人觉得无趣。不过我始终认为,多读书,能够更好地感受到爱。”

骆恺南反驳:“需要那么麻烦吗?如果对方给的爱够多,就算是个文盲,也能感受到吧?”

詹子延:“你还小,不懂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奈,有些爱只能隐晦地流露,有些人天生不善表达。”

“首先,我不小,今年24,已成年,身高比你高。其次,我不认同你的观点。”骆恺南站直了,俯视着他柔顺服帖的头发,莫名地想伸手摸,“只能隐晦地流露,说明这人胆小。不善表达,说明没人教他。这些都可以解决,只要找到一个足够爱他的对象。”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对于詹子延来说,太理想主义了。

骆恺南年轻帅气、家境优渥,受人追捧惯了,会对感情抱有这种简单乐观的想法也不稀奇。

骆恺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于是改变策略,单刀直入:“你喜欢什么样的?有机会给你介绍。”

詹子延不禁失笑。

一半是笑骆恺南不明情况就贸然说出这种话,一半是笑自己居然沦落到要靠学生替他做媒。

“为什么给我介绍?”

因为觉得你人不错,私底下也夸我好,那就好人做到底。

这条理由自然不能说,骆恺南没正面答:“你就说要不要?”

“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詹子延收起笑,说,“你快去午睡吧,一会儿学生可能要来找我,趁现在安静,多睡会儿。”

骆恺南却站在原地不动。

詹子延:“还有事?”

骆恺南盯着他,终究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果然特别柔软,像某种动物的绒毛。

“你笑起来更好看,以后多笑笑,你的学生就习惯了。”

说完,骆恺南就回沙发那儿午睡了,这回是真睡,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扔到了一旁。

詹子延呆然半晌,最终默默地转过身子,埋头伏案,捂住了有点烧的脸颊。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摸头发。

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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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不喜欢的事

骆恺南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

醒的时候身上多了条薄毯,就昨天那条,应该是詹子延给他盖的。

他不自觉地嗅了嗅。

毯子上带着淡淡的、詹子延身上独有的皂香,似乎经常清洗。

这家伙挺爱干净的,难怪给人一种不染尘埃的印象。

办公室里多了两名学生,一男一女,正好奇地打量他。

骆恺南转头就对上了两人探究的视线,目光骤冷,逼得对方避开了视线。

詹子延充当起了中间人,向两边分别介绍:“这是我带的研一学生,叶颖慧和朱宵。这是我这学期的助教,骆恺南。”

完了又对两名学生说:“我要是不在,你们可以找他。”

骆恺南立刻拒绝:“别找我,他要是不在,我也不会来。”

朱宵和叶颖慧尴尬地看着他俩,不知道该听谁的。

詹子延没办法,让了步:“那就去教学楼办公室找高旭老师,或者其他老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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