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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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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昏迷过去的,只?是第二天醒来看到从门缝隙透进来的光亮时,迅速站起身想?要去打开门,双腿软了一下?,眼前一黑,她又?重重瘫在地上,撞得膝盖都擦伤出血。

浑身都软到没力气,能感觉到门外?大概出了炙热的太阳,额头上冒着?一层冷汗,扶着?墙缓了一会,最终也没能站起身,她浑身都没劲儿跟被抽干了血一样。

或许是因为没吃饭,又?或许是因为昨晚昏迷又?醒来,颠来倒去好几次盯着?黑暗陷入深入骨髓的恐惧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魂不着?调,眼神都很难聚焦。

她只?能靠在墙壁边,折着?双腿,整张苍白的脸埋在臂膀之下?,等?着?缓一会再站起身,或者等?待有人来找她。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聂召感觉到耳畔都有些?轰鸣,后?脑壳的疼痛感似乎消散了些?,又?或者是神经被刺激的过于脆弱,让她已经对痛感都减弱了,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只?能更埋了埋脑袋,从脖颈处掏出那个海螺项链,紧紧攥在手心里,尖锐的地方把她刺疼,刺进肉里。

门在此时陡然打开。

一道硕大的光线闯进钢厂,照亮了里面的每一寸。

聂召瞬息偏过头去看,靳卓岐穿着?一件黑白色运动?外?套,一身很轻简的装扮走了进来,光线把他?的身形照得很清晰,修长的身高拉下?很长的影子,肩膀跟漆黑凌乱的头发上仿佛也晕了光似的,让聂召觉得有些?许的刺眼。

她松开攥着?海螺的手,挡在眼前避开光,一直到靳卓岐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她才放下?手。

仰着?头,这个姿势只?能看到靳卓岐的凛冽的下?颚线,漆黑的眉眼,跟有些?凌乱的眼前碎发,看上去居高临下?又?寡淡薄凉。

“我还?以为你要再关我一晚上。”女孩仰头静看着?他?,声音嘶哑到变声。

他?一个那么会喝酒的人,根本不需要人挡酒。

离开酒吧之后?才是目的。

聂召低着?头,胃里开始泛酸,让她有些?想?吐,但身体里明明空空荡荡,她重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感觉到炙热的光线正在灼烧着?冰凉的身躯,被烫得缩了缩脖子。

“我有点站不起来了。”

聂召自认为没什么害怕的,但她很怕黑,即便是在台海自己独自居住不敢出门的那几天,她也都要每天开着?灯。

她讨厌在还?有意识的时刻,什么都看不见,好像比行尸走肉还?要可?怕。

身后?的付坤是跑着?进来的,还?没吱声就听到了这句,有些?错愕,又?下?意识看向靳卓岐。

靳卓岐沉默了片刻,随后?嗤笑了声,缓缓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指骨强迫抬高她的下?巴,她的眼里满是红血丝,身体颤得厉害,或许是被冻的,被吓的,脸上煞白,头发也凌乱,像是死了几天之后?的样子。

“这就受不了了?”

靳卓岐注意到了她腿上很多的小?创伤,低垂着?眸,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黄鹤楼,崭新的一盒被拆开,抽出一根烟,又?摸了摸口袋。

旁边付坤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靳卓岐接过,银质打火机点燃那根香烟,咬在唇边,深吸了一口,那抹薄雾从唇角偾然溢出,眉眼满是戾气。

“聂召,你知道心脏病死亡症状是什么吗?”

“胸痛,呼吸困难,抽搐,全身水肿。”

“你知道她走的时候多疼多害怕吗?”

聂召耳畔嗡嗡的刺着?耳蜗,肩膀抖得浑身都像是痉挛了似的,他?的话语却总是很有穿透力,能够越过一切障碍分毫不差涌入她的脑海里。

让她清晰地知道她造成了怎么致命的错误。

“对不起。”

聂召攥紧着?手指,指甲抓着?膝盖的骨头,落下?了一个个带血的印子,想?要把皮肉都扣下?来。

“是我对不起阿姨。”

她说完,脑海一白,眼前逐渐看不清,意识也跟着?消散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

付坤瞧见她晕倒,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又?把眼神放在靳卓岐身上。

所以,那个害了阿姨错过治疗的人是聂召?

“卓哥。”

付坤犹豫了一秒,还?是说:“聂召好像误会了。”

“去查查是谁干的。”

付坤说了句行。

又?说:“那她呢?”

他?有些?分不清靳卓岐对聂召的态度了。

话音刚落,靳卓岐扔了手里那根烟,碾灭之后?,弯下?身打横抱起聂召,大步从钢厂里走了出去。

付坤忙不迭小?跑着?跟上,给开了后?排的车门,转头坐上驾驶座驱车直奔医院而去。

聂召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她盯着?天花板,看到旁边吊着?一瓶输液瓶,顺着?细管正连着?她放在被子上的手背。

喉咙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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