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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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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就该配这样的旖旎恣意。

一身竹月直缀更衬得他唇红齿白,只是不知他这一大早来揽月楼所来何事。

楚引歌顶着他的目光,神态自若地往上走,莲步轻抬,娉婷婀娜,仪态轻盈,也不管宋誉在后头嫌弃的轻啧,钗未动步先起,墨绿官衫下摆轻晃,就那么一步步地矫揉造作的上了楼。

直到那直视探究不再放在她身上后,她才在心中松了口气。

他应当是完全消除了对她的怀疑,哪个上房揭瓦的女贼会这样的走法。

立冬在一旁说道:“这天窗的彩绘被大雨毁得厉害,陛下命世子爷在此监工。劳二位画师辛苦,看看还有无补救可能。”

原来是被罚来监督。

楚引歌和宋誉上前,细细端详。

确实被踹得狠了些。

上面的沥粉贴金皆脱落了,本是青波的水漾也尽露灰胎,莲花残败,像是坍塌在枯田里,萧条颓靡。

天窗周遭细绘的荷叶也遭了殃,彩漆跌坠,都得重新上色。

这没有个月恐是修补不好。

楚引歌如实说,宋誉在一边痛惜:“揽月楼乃十一年前所建,总耗时五年,特别是平棊上的这副临摹谢师的《赏莲图》,老师傅动工了一年零八个月才绘制完成。”

宋誉一说起画,就仿若入了无人之境,喋喋不休:“看看这青绿之色,多么纯粹,听闻采用的颜料都和谢师在绢本上的一模一样,足以可以想象真迹是如何的恢宏大气,若是有生之年能看到谢师真迹,也不枉来人间一遭……”

楚引歌余光中见到世子爷玩世不恭的笑意早已褪去,眸色渐邃,她轻咳了几声。

谢昌的名讳在宫中是不允许被提及的,但楚引歌总听宋誉谈起,也就略知一二他的事迹。

谢昌少年得志,十五岁连中三元,十八岁就已是正四品中书舍人,一路助当时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宣帝登上皇位,二十四岁就位极人臣,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因和皇上趣味相投,极爱书画,他还曾担任尚书房的先生,皇子公主,包括娴贵妃——当时还未入后宫的靖海侯府家中嫡女白歆,都曾是他的学生。

可好景不长,二十九岁那年,皇上的一句“谢卿揽权过甚”的呵斥,将他贬至潮州流放,永世不得为官。

有人说,他在流放途中被皇上所杀,也有人说,他早想归隐田居才故意惹怒皇上,更有甚者,说皇上看上了谢首辅的学生白歆,但遭到了谢昌的反对……众说纷纭,本来只是个闲谈,谁曾想这些谈及过谢昌的人都在一晚上死了。

而谢昌所留下的画,也全数烧毁。

至此,宫中人人自危,谢昌的死活,成了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但白歆在谢昌被贬谪两年后,就入了后宫,且盛宠多年,成了当今的娴贵妃……

似是更证实了那个荒谬的谣言,只是无人再敢提及。

只有宋誉这画痴,一心醉画,爱屋及乌,也不知从何处搜集到的谢昌的传言,还在这肆无忌惮地高声言谈,楚引歌见他未有停歇之势,忙在袖下掐了他一把,以眼神示意。

“咳咳,莫在世子前说闲话,该干活了。”

宋誉这才从《赏莲图》中回神,见还有世子爷和小厮在,惊觉不妥,面色惨白,致歉连连。

但白川舟却未想放过他。

缓步走近,敛眼半抬:“宋誉是吧?从哪里得知这么多的?”

凑近看,他的眼下有极深的青灰,应是昨晚没休息好落下的,眸底泛着淡淡的血丝,却更添了几分桀骜。

下颌小小的牙齿印整齐清晰,楚引歌挪开了眼。

“说话。”

宋誉往后退了两步,他皱了皱眉,却依然不言语,他不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应该说,除了画之外的世界,他都不知道怎么去沟通。

“不说?”白川舟唇角微勾,“那就绑到陛下那去,立冬!”

楚引歌忙拦下,护在宋誉面前。

若真是抖到宣康帝面前,宋家就完了。

白川舟扫了眼,淡笑了声:“怎么?”

“我来说。”楚引歌朱唇微启,“谢昌的事都是我告诉他的,还望世子爷莫怪在宋誉身上。”

白川舟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声音太娇,不像,眸色水汽盈盈,不像,可他还是会不自主地将眼前这个柔媚的女子与昨晚的那只雨蝶相比较。

或许是因为她水雾底下的,让人难以察觉到的坚韧。

他抬手,握上她纤弱的左臂,看着她,慢斯条理道:“哦?”

他捏得正是她的伤口处,没太使劲,若是寻常人不觉得这力道有甚么,但却足以让此刻的楚引歌冷汗涔涔,背后已是一片温湿。

楚引歌将差点脱口的惊呼,强咽在喉间。

她觉得楚诗妍说得对,这个烂男人实在不值得同情,亏她早上还在他未婚妻面前替他说好话。

她倒吸了口气,眼睫轻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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