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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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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对谁,依赖皆不可过度。

楚引歌的指尖刚触到白纱帷幔,却被世子爷一把抓住皓腕:“这就想走?”

楚引歌凝眸看向他,面颊被扇的鲜红褪去,留有淡淡樱色,如施了粉红,杏眸如夏日星空,灿若星辰,如茫茫雾海中的扁舟,惹人不由得生出怜爱。

眉不点而黛,唇未描也红艳饱满。

特别是那段玉雕似的纤细白颈,明明看着纤柔,他的手掌稍用点力恐就会折断,却有着说不上的倔强。

白川舟松了手。

“你的家事我可以不管,不过我们之间的事得说清楚,”他直视着她,“忘了我上回说过的话了?”

她怎么会忘,他在揽月楼走前说——话没说完,我还会来找你。

可他何必说得这么暗昧我们之间的事

连语气都勾着迷离。

楚引歌摇了摇头:“不敢忘。”

“不敢忘,还敢躲我?”白川舟从鼻中哼出一声笑,“说说罢,从哪得知谢师的事。”

这迟来的问话还是来了。

“不是说怕说出组织,小爷我有杀身之祸么?”他两手托腮,压低了声音,“这里就我们两人,说罢。你若还是不放心≈ot;

他从一旁扯过软衾,玩世不恭地挑眉,眼尾勾勒修长的弧线,浪荡得惊心动魄。

低笑着看向她:“我们也可以钻进被子,悄、悄、说。”

作者有话说:

悄、悄、说~嘿嘿

楚引歌:你别误会,我是个美术生,研究美学是我的职业。

世子爷:你别误会,我是个浪荡子,怜香惜玉是我的职守。

溺恩宠

蝉鸣聒噪。

楚引歌从小到大接触的人本就不多,能说得上话的男子一个手就能数过来,这还得刨去宋誉和宋沂两个不爱讲话的,楚翎说话正派,剑师父倒是话多,但说得不是剑法就是酒。

她何从男子口中听过如此轻浮的话?

哦,倒是也有过。

也是他。

上一回听到≈ot;占尽我便宜≈ot;等骚秽之词也是从此人口中吐出的。

这人的风流是信手拈来。

楚引歌不知怎么又想到那场偷香窃玉之行,越想越不堪,霎时,面红脑更烫,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可那人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眼波中散敛放浪。

楚引歌颊如霞飞,心里暗自警醒自己此刻是楚家二姑娘,并非飞檐走壁的女剑客,定要忍住上手锁喉的冲动。

但思绪却独自神游,瞥向软衾上的金线暗纹,竟脱口而出道:“这么热的天,不怕捂出红痱么?”

言罢,她自己先蹙了蹙眉,这说得是什么浑话

此言一出,白川舟也愣了一瞬。

雪衣乌发,喉结微滚,她考虑得倒是周全。

见她已是面红颈赤,攒眉蹙额,忍不住逗趣。

他将冰丝衾一掀,眼尾上敛,对上她的视线,勾唇笑道,“那我们试试?”

试试在被子里悄悄说,会不会长痱子。

他的指节闲散地捏着衾被,衣襟因刚刚略大的幅度更显松垮,垂发往里不老实地襟怀钻,更添了几丝禁欲。

明明是一身素衣,却让人感觉皓月忘川,花繁遍地。

“不过这事若被你的小郎君”

“世子爷慎言,卑职并无此意。”

楚引歌一听他越说越不像话,避开眼神,打断道,“关于谢首辅一事,我可以如数告知。”

既然躲不了,就大方地告诉他就是,只不过

她定了定心,待面上的烫灼褪去,低声问: “不知世子爷可曾听闻过天语阁?≈ot;

天语阁阁主对谢昌了如指掌,她也料定世子爷肯定对这号组织也不相熟,一个绮襦纨绔吃穿不愁,身世清白,哪有要去过问天语阁的事?

这两人定没有交集。

果然她看白川舟浮在脸上的笑意一凝,眉头一皱。

日光寸寸,静默几息。

缓缓吐出两字:“未曾。”

楚引歌就知他身边皆是金镶玉裹之辈,平日所谈不是鲜衣骏马就是美婢鼓吹,怎会知晓这众妙之地。

便温言解释道:“这天语阁知晓天下大小事,阁主更是神通广大,对谢首辅一事如数家珍。”

“这么说,楚编修能知晓如此多谢师一事,”白川舟慢悠悠地抬眸问道,“定和那天语阁阁主必是心腹之交罢?”

“我哪有这个本事见到阁主。是我一密中好友,她乃黑蝶阁阁主,知我们这些学画之辈,对谢师崇敬得很,恰好她又和那天语阁阁主是莫逆之交,就从打听到了不少谢师的事,转告于我。”

楚引歌特意留了一手,没将自己和天语阁阁主串联在一块,以防这问题颇多的世子爷脑袋一热,要她引见天语阁阁主可就惨了。

无中生友可以挡住不少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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