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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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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之!你这个字是谁取的,你有没有良心!你有想过她得知真相后该怎么面对她自己?你非得让她也死在你父亲手上,你才甘心是么!”

白川舟不发一语,生生受着他在腿上的棍打,暗风从方砖渗上来,寒涔涔地直往他的膝骨里钻,那一刻他才觉天语阁的地砖过于冰凉了。

直到他的喉间涌出一口鲜血,如红蔷薇在砖上盛开,将那些冷风都逼堵进了暗缝里。

宋沂才气喘地将棍扔到一旁。

颤声高斥: “你明天就将这门婚事去退了!她不能嫁进侯府。”

白川舟抬头,忽道:“宋师,我起念娶她时并未知她是谢师之女,只是因为她是楚引歌。”

他用手背抹了把唇边的血,笑道:“我要娶她,只是因为她是楚引歌,是我白川舟爱慕之人,她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

“谢棠此生只会是吾妻,还请宋师重责!”

……

与侯爷的三十杖责不同,这一顿打让他觉得畅快畅意,特别是在宋师临走前说完“抽空让棠棠领回来吃顿饭”之后得到了全数疏解。

白川舟勉力撑起身,绕开圈圈纱布,腿上皮开肉绽的血口一触即抽搐,脚趾受不住疼般弯曲,全身的胫肉都跟着震颤,额头上冒出巨大的汗珠。

但他苍白的唇却在暗色里勾了勾。

啧,当她的男宠可真不容易。

白川舟的喉结轻滑,眸色黯深,他被打了哪里,就咬她哪里。

他得向她讨回来。

作者有话说:

睚眦必报的世子爷:咬这咬那。

怀疑你

慎刑司内。

甬路两侧是幽幽烛火, 似孱弱魂魄在招摇,因终年不见阳光,牢狱内泛着潮腻之味, 令人作呕。

楚引歌搓了搓鼻子, 转弯处摆满了各类令人头皮发麻的酷刑刑具, 森森阴气在地牢里横冲直撞。

一拐弯, 便是楚翎的囚牢。

他毕竟是金吾卫首领,即便关押,吃穿倒是不用愁, 牢内也会有狱役收拾, 不至于过于脏乱。

但在这样的环境呆上数日,最先摧残垮塌的不是身体,而是人的意志心性。

光是每日困于咫尺之间, 精气神就先给你消磨了大半。

楚引歌看向楚翎,确实如阿妍所说,瘦得不轻, 似嶙峋的玉雕, 形销骨立,但气色瞧着还行, 眸色清明。

她福身欠礼, 清音唤了声:“阿兄。”

一袭墨绿随着动作轻摆, 像只盎然的蝴蝶给这死气沉沉的牢狱中带来了一丝喘息的生机。

楚翎看着她秀靥清雅, 柳眉之下是那双令人魂牵梦绕的澄澈眼眸, 多日未提的唇角倒是显而易见地向上一弯:“棠棠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过于亲昵了, 楚引歌觉得不适, 但总得寒暄几句:“阿兄的身子可还吃得消?”

“尚能承受, 让你们担心了。”

他猜她既能来见他, 必是阿妍去告知的,那想必他的心意,阿妍定也说了。

他就往前走了几步,身上的镣铐哗啦啦地在囚牢中回荡,刺耳十分,他怕吓到楚引歌,马上就停了下来。

双手向下摆着,有些窘迫的局促。

他想告诉她,她能来看他,他的欢喜,可是他眼下的境遇,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抱歉,可是吓到你了?”

楚引歌笑了声:“阿兄,我没那么胆小。”

她怕他又要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倒不如先断了他的心思,便添言:”我快嫁为新妇了,没那么胆小。”

楚翎的瞳仁明显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快嫁人了,阿兄。”

“为何?为何!”楚翎已顾不得刑具之响,走至她的面前,“可是母亲逼你的?定是她!我就知道她若得知我的心意,必会阻拦你我。”

“还有那娴妃妖妇,她定与天语阁有着勾当,那暗室的&039;天语&039;二字定是她在装神弄鬼,她是故意让我撞见她的,她知道我会揭发她,她也知道我最近在调查天语阁,她想除掉我,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入狱。”

楚引歌有些惊讶,她倒不觉得娴贵妃有那么大的本事认识天语阁的人,毕竟一个身处深宫,一个藏匿在花街柳巷,怎么都凑不到一块。

她倒想起了那个雨夜前的黑影人,轻功了得,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么一说,那几分黑心无耻道像极了天语阁阁主的做派。

也就是阁主盗走了暗室里的东西,并留下了“天语”两字,这做贼做得还真是明目张胆。

不过暗室的东西到底是何物,能让他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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