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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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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闲散了下来,又恢复成了那个傲世轻物的世子爷。

楚引歌坐着心里直打怵,挪了挪自己的臀。

“楚引歌,你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不能轻易动么?”

她愣了一下,莫名想到阿妍昨晚跟她灌输的那些秽言秽语,娇靥瞬时面如霞飞。

楚引歌喉间发涩,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怕你腿疼”

白川舟低笑了声:“我哪有这么娇弱。”

楚引歌未语,但心里却轻哼,他怎么没有?后腰伤口稍稍一崩就要抹药,方才从府门口走至这,明明可以倚着墙回来,还非得搭着她的胳膊,说自己腿疼就得人扶着才好受些。

雨天不喜溅水,喝茶前得亲自洗盏,早晚都得换一套袍衫,比姑娘家都麻烦,简直比庭院中的娇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我刚刚说得那些喜话,”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回神,“只哄过一个姑娘。”

楚引歌安静地看着他,她现在有点迷糊,一个姑娘是指她么?

“何况,就冲你找夫君的眼光,”白川舟眼眉轻佻,声色清润道,“再矜贵的清词丽句,你都受得起,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我老婆天下最好。

万般柔

他的眼眸含笑, 澄澈得如一汪泉水,碧波可见,漾着一个小小的她。

楚引歌从没遇到过这般狂妄的人, 懒懒的笑着, 却有决千里之堤之勇, 刺长夜黑天之敢。

在落日消亡之际, 黑暗来临之前,告诉她,她受得起。

受得起。

这是多大的底气才敢呼出于口的词啊。

楚引歌的心颤了又颤, 但她分明感受到了自己心底某处被柔柔地拖起, 因他的这份底气,生长出了几分无畏。

白川舟垂眸看她,见她的眸光盈盈回望着他, 眼尾勾翘,说不出的魅惑。

他沉吟片刻,似有似无地拍着自己的衣襟, 很是为难道:“行罢, 爷委屈一下,毕竟饱暖思淫欲”

“”

谁谁淫欲了?!

楚引歌轻咳, 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出了口:“爷怎能这般不要脸?”

两人皆愣了一瞬。

白川舟饶有兴味地看她:“说说罢, 我在你心里是怎么个不要脸法?”

“没不是, ”楚引歌决定不将话题放在淫欲之上, 否则怎么都避不开他的不正经。

她说道, “爷夸人怎么就把自个儿也夸进去了?”

说什么“就冲你找夫君的眼光, ”这不就是在变相地夸炫自己么。

楚引歌轻声提醒:“爷, 这夫君可不是我找的, 是”

她想说“是被迫才定的婚, 才有的夫君”,却被白川舟在腰间的手掌一揉搓,她本就怕痒,这一轻触就被痒得笑岔了,将话消在了喉间,变成了串串莺笑。

听白川舟说道:“楚引歌,你能不能解点风情?”

“看来刚刚有个词得收回,”他面上煞有其事,但腰上的手指却未放过她,挠揉更是放肆,“知情识趣,我看你是半分全无。”

可见她笑得恣肆无忌,自己倒也跟着乐了。

他看着她在怀中眼眉弯弯,娇肢乱颤,鼻腔里时不时溢出似猫音般的轻哼,唇色殷红,那般勾魂。

白川舟的喉结轻滑地滚了滚,才明白原来饱暖思淫欲的人是他。

再忍个月余罢。

楚引歌用了几分力道拿手推他,解脱了他的束缚,自己忙站起,跑到了门边,眸底因笑而泛着层水润,更是动人:“爷下回别这样了。”

她的声色还绻着笑意,软软糯糯,对他全无防备,可脸上却有“有本事你也跑过来”的狡黠。

白川舟瞳心一深,直勾勾地看着她,半晌,才缓缓撑起身,哑笑道:“行,不闹你了,去书房看看《赏莲图》。”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想得却是,知道了,怕痒。

两人穿过垂柳绿荫的花拱门,行至书房。

楚引歌一踏进屋内,最先见到的不是那幅《赏莲图》,而是她画的《小和尚挑水图》,正高悬在书案上方,樱桃木裱框,那淡然的棕黄更显小和尚笑意的明月清风。

确实是看着讨喜又大方。

她的唇角一弯,再看白玉书案上堆叠着一摞酒红折叶笺,楚引歌随意拿起一张打开看了眼,瞬间红了脸。

“云帆贤兄台鉴,谨定于大宣二十三年十月初六,新郎白川舟与新娘楚引歌喜结良缘,敬备喜宴,席设蔷薇居,望百忙中移贵趾,君之光临,当使寒舍蓬荜生辉,添新禧之瑞气,增美姻之佳音,万望勿辞。”[1]

原来是婚宴请帖。

想白川舟还真是对大婚上了心,这一笔一划皆出他之手,笔触和他在约法三章上的洋洋洒洒相比,有了很大的进步。

“棠棠有没有想请之客?”

身后传来他清冽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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