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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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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引歌像往常般接过他手中的世子爷的信,放入襟怀,眉眼弯弯:“这些日子辛苦阁主了,夕暮时不必来了。”

他似有诧异,连向来波澜不惊的语气都添了些惊愕,“怎么?”

看起来他真的很热衷于做牵线人,楚引歌心道。

“初六大婚,我告了一月假,从明日起就不来上值了。”

她唇角浅扬,“也劳烦阁主跟世子爷通禀一声,这几日我就不给他写字笺了。”

男人颔首敛睫,笑意沉没于眸底,悄无声息。

楚引歌转身离开,却听阁主叫住了她:“夫人。”

声线依然清哑,她知道他是在称呼她,立冬有时说快了也就略了世子二字,直接以夫人相称,但却丝毫不会让人遐思。

可眼前的人的语气却不算清白,似在占她便宜。

她回了头,娇眉微蹙,“阁主还有何事?”

他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躯似山般挡在她的面前。

他轻笑了声。

这是楚引歌第一次在宫里听到他的笑,被变声面具传递而出,有些枯哑,不算太好听。

可她又记起了她去天语阁见他那回,他也低低地笑了声,但那笑比今日更轻,未被面具识别,是清冽朗润的少年音。

她敛了敛眸,在想一个少年郎为何要整日以面具示人。

他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字清晰说道:“一愿新婚燕尔,二愿鸾凤和鸣,三愿白首齐眉。”

声色平和,可以听出说得极其真诚。

楚引歌心中一颤,倒未曾想他会如此衷心祝福她和世子爷的婚事。

她此刻觉得之前的自己将他想得太小人了,还是得邀请他来参加这大婚。

她猜测他上次那般义正言辞地拒绝,就是因为不够正式,想想也是,都不给一封请柬,只以口头相约,对一个阁主而言,实在是过于草率了些。

楚引歌望向他:“阁主,这么多日都不曾问过您”

她莞尔道:“您贵姓?”

眼前的人愣住,楚引歌在他向来从容自若的眸底看到了几许凌乱。

还有少见的失措。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

关于我老婆天天想让我以宾客身份,参加她的婚礼。

来救她

日光晃得刺眼, 楚引歌半仰着头,眼眶有些发酸,垂首时, 视线对上他的被高襟半遮半掩的喉结。

她很清晰地看到那凸起的喉结往上滑动了下, 带着欲言又止, 又落进了衣襟里。

他的玉颈很白, 虽然他将自己裹得严实,但从他曝于人前的部分,如手, 如颈侧, 都莹白如雪,可以想见那被层层衣衫包裹之下,应当也是白洁如玉。

楚引歌觉得有些不合适, 但想到衣襟下的白,她就想到了世子爷。

明明这两人是如此的不同,可她一见到阁主, 就会想他, 可能真是太久没见到他了。

那人姓白,她见过他精壮的后背, 魅惑的后腰, 也瞥见过他那无意的前襟松垮, 显出清瘦好看的锁骨, 深得仿若能装下万顷长情。

他倒是人如其名, 凡是她所见之处, 都是白得透亮。

她在心中暗想, 阁主, 不会也姓白罢?

良久, 楚引歌也没等到他的回答,她想起阁主对那些女官说过的恶狠狠的“再送就别要手了”,她突然就不想问了。

怕他下一句就是“再问就别要嘴了。”

她觉得他说得出来,也做得到。

楚引歌已失去了问他的兴趣,那请柬上就写天语阁阁主也不错,没必要写上姓。

就在她在斟酌告辞之言,头顶传来哑音。

“姓谢。”

她抬眼,竟对他不姓白半是松气半是失望,似要确认自己没听错:“谢?”

男人颔首,重复道:“谢。”

眸底带着难得的几丝散漫望向她:“入赘的。”

他用这种眼神看她时,楚引歌总有想摘他面具的冲动,可在他说“入赘”之后就荡然无存。

她盯着那离去的玄袍懵怔了会,阁主成亲了?

那他还要她的香荷,他的夫人不会生气?

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驻了步,姓谢?

他那满阁收集的都是谢昌的画作,又是个入赘的。

事情不可能那么凑巧,所有的偶然都在指向必然。

阁主,不会是谢昌的女婿吧?

也就是说,谢昌死了,剑师父的小师妹死了,但他们的女儿没有死,好好长大,嫁给了阁主。

楚引歌突觉欣慰,这人间已经太残酷,但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死。

她这才展笺,这恐怕是他们在大婚前的最后一次传信了。

意外地是,他这次没有说些俏皮话,而是作了一副画。

是他跪膝替她的脸上涂药的那一次的景,可能是时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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