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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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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转瞬即逝,星珠洗三过了,海珠收拾了家里攒的燕窝、鱼翅和章鱼干跟韩霁乘船离开永宁。一同离开的还有沈遂小两口,他脸上顶着青紫的巴掌印,海珠看到的时候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娘打的。”沈遂不避讳,“我要带青曼搬去府城住了,也从家里分出来了。”

海珠高看他一眼,她还以为他要磨磨唧唧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利索。

“你还觉得我这二十年顺遂吗?”沈遂问海珠。

海珠点头,“当然。”

“少矫情,挨一嘴巴就不顺遂了?”韩霁见不得他哭丧着脸的德行,说:“你的名字里都带着“遂”,你不顺遂谁顺遂?不信你就下船回去看看,你娘到底在骂谁。”

海珠暼他一眼,还挺懂行啊。

姚青曼坐在一旁不吭声,男人没嫁错,但这门亲事结的不痛快也是真的,她只希望离得远了不再受婆家人打扰。

敢动花花心思丢海里喂鲨鱼

傍晚, 官船抵达码头,韩霁跟海珠下船,沈遂和姚青曼则是坐船再去岛上, 沈遂的房子置办在水师驻扎的海岛上。

天色将昏, 韩霁在码头选了家干净的客栈住下,明天天明了再回府城。

码头上渔人聚集,身上混着咸臭汗味和海腥味的渔民蹲守在渔市兜售在海上的收获,临近大海的码头都是一样的, 海腥味和鱼鲍臭气交织。

海珠不想在客栈用饭, 她拽着韩霁出了客栈往街上走, 日头已落,客栈和食肆酒馆里的灯笼已经燃起了火光,街巷无遮无掩, 摊贩就着最后一抹晚霞招揽过往的食客。

海珠选了个干净的桌椅坐下, 摊主是个包着头巾的阿婶,她正在煮才打捞上岸的鱿鱼,鱿鱼在滚水里烫熟, 通身呈现淡粉色。

“要两碗?”阿婶问。

海珠点头, 问:“多少钱一碗?”

“三十文一碗,要不要剪开?”

“不剪, 整个咬着吃新鲜, 多给我撒撮葱花。”海珠说。

两碗白灼鱿鱼端上桌,另有一碟酱油蘸汁,阿婶多看韩霁两眼, 正好又来客人了, 她收了钱继续忙活。

“晚上就吃这个?”韩霁问。

“又不是只有这一个摊子,待会儿你想吃什么买什么。”海珠挟起鱿鱼吃, 鱿鱼没久煮,烫熟就出锅,肉质细嫩,汁水又多,一口下去满口鲜。

一个碗里三只鱿鱼,韩霁几口吃完又去别的摊子买卤肉、蒸蟹、煮虾、煎豆腐、蚝烙饼、甜酒炖蛋。这些于他都是开胃小菜,等海珠吃饱了他把剩下的都吃了,回到客栈还让小二给他送一碗阳春面,面上加鸡蛋和厚卤肉。

海珠坐他对面喝药,她故意把苦苦的药味往他那边吹,偏他面不改色吃的香,她只好出声问:“苦吗?”

韩霁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觉得苦。”他不搭话海珠也要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又没病,我不想喝了。”海珠了无生趣地趴桌上,“我喝四个多月了,已经成药罐子了,闻到药味就想吐。是药三分毒,我的身体反应告诉我不能再喝下去了。”

韩霁朝外喊一声,随从进来端面碗出去,他则是漱了漱口,走过去端起药碗尝了一口,说:“我喝着不苦啊。”

“那你都喝了。”

韩霁轻笑,递碗过去示意她趁热喝,“明天到家了我让穆大夫来给你把脉看看,能停一段日子就停一段。”

海珠还算满意,她接过碗放桌上,找理由说:“你喝过了,我不喝。”

韩霁饶有所思地盯着她,说:“我让人再给你熬一碗。”

“烦死了。”海珠叹气,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药,指着门口说:“滚蛋吧,我要睡了。”

韩霁扯唇冲她笑,拿起药碗二话不说往外走。

……

次日早上离开前,随从端了药碗过来,韩霁接过碗捧手里,说:“我给你试试烫不烫?”

海珠暼他一眼,凑近了轻声问:“还想让我吃你的口水?”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修长的脖子上,韩霁低头用手指摁了下如有火烧的皮肤,小心思被戳破,他也不吭声否认,接下来的一路都老老实实的。

海珠提着她挑选的成色上好的燕窝踏进将军府的门,分明不是头一次上门,明里暗里有不少丫鬟小厮打量她。

“伯娘,伯父。”海珠不喊义父了,她落座了关切地问:“听韩霁说伯父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好多了,他就是气病的,肝气淤堵,年纪大了气性也大。”侯夫人不想谈论沉重的话题,她调转话头问:“我算着你三婶这个月就要生了吧?”

“已经生了,孩子是四月十三的凌晨出生的,是个小姑娘。”

侯夫人看向韩霁,他点头说:“我准备了贺礼,洗三过了才回来的。”

“行,你跟你爹去书房说话,别掺合在我们婆媳俩中间。”

海珠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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