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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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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苏漾疗伤,秦嫣托腮坐在旁边,心事重重地开合着自己的小药盒,“吧嗒吧嗒”声格外清晰,显得百无聊赖,也急躁难耐。

“您手能不能歇一会儿,”苏漾没好气冲她喊,“我听得心慌。”

秦嫣“啪”一声重重合上药盒,而后照着苏漾的脑袋用力砸了过去!

苏漾急忙一缩脖子。药盒骨碌碌滚到了面前的桌上。

苏漾气道:“你又发什么疯?刚刚还”

“给你的。”秦嫣闷闷道,“止血止痛。”

纪砚和玄书阁的修士坐在稍远的地方,与沧澜门几人隔开了一道明显的分界限。

晚衣则早已不见人影,大抵是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自寻清净的地方了。

暴雨瓢泼,冲刷着阴霾笼罩的山川。

天好似永不会晴。

蜡烛由长至短,密室中光影移动,铁架的影子在两人身上拉长变幻,像生长的枝蔓。

带刺的绳索已经深深陷进颈间皮肉。

穆离渊曾经下过死手,将这条绳索收到最紧。但只有一瞬间。

为了惩罚。也为了释放。

密室重归寂静,江月白仍旧狼狈地仰靠在椅背。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紧扣扶手的指节已经因为过分用力而变形。

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

穆离渊细致耐心地替江月白擦拭血污,整理衣衫。

每一个动作都极近温柔。

好似刚才那个施罚的凶残恶魔,不是他。

白蜡彻底燃尽,室内一片漆黑。

江月白在黑暗里说:“仙门是不是来人了”

“是啊。”穆离渊垂眸替江月白系上腰带,捋平下垂的衣摆,“与师尊情深义重的那些人,都来了。”

江月白说:“你想让他们见到这样的我。”

穆离渊抬起眼,伸出手,一点一点从江月白脖颈上撕扯下了那段绳索。

刚刚凝结的血痂重新开裂,涌出的鲜血沾满了穆离渊的手指。

江月白屏住了呼吸,压下那些因为疼痛带来的颤抖。

穆离渊弯腰:“师尊猜对了。”

江月白闭了眼,任由被抱起,问:“殿前广场是不是有留影壁。”

“原本没有,但师尊这么一提醒,待会儿就有了。”穆离渊低头看着他,“师尊这么动人的模样,应当映刻下来,让全仙门的人都好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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