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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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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公公,裴家已经跟徐家退婚了啊。”

“什么?”

冯保心惊,他皱眉:“怎么这么快?”

小太监低声答:“奴婢今天去外面采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说是徐家主动去退的亲,现在外面都在说……裴家不仁不义。”

冯保蹙眉。

这是他没想到的结果。

相比徐冲,他自然更看好裴行昭一些,所以那日裴行昭跟他打听陛下的心思时,他也就透露了一些,谁能想到徐冲今日会有这样的表现,现在看……局面怕是要变了。

不过冯保也没作多想。

变不变的,总归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以后得继续好好恭维这位国公爷罢了。至于裴行昭事后会不会被陛下处置,这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中,他跟裴行昭也只是普通的利益往来。

裴行昭给他钱,他给他一点不伤及天子利益的消息。

毕竟他很清楚这普天之下他的主子就一个。

袁野清的愧疚

徐冲从武英殿出去之后便一路沿着宫道往午门的方向走。

膝盖跪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疼,徐冲敛眉,索性缓步慢行,心里也在思忖着今日陛下那番举动到底代表着什么,他来时并不抱希望,想着就像悦悦说的,把权力交出去,保住这条命就好。

只要命在,别的都不怕。

就算没了那点爵位,他也能带悦悦和阿琅离开燕京,他这些年的根基一直都在蓟州,即便没了蓟州总兵的身份,去那也比留在燕京好。

反正现在悦悦也已经退亲了,去哪里都行。

但看他后面又是说起裴行时又是让人给他拿药,还有拿他跟范将军做比较,倒不像是真的要赶尽杀绝的样子。

不过徐冲现在已然看不懂自己这位旧友的心思了。

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索性也不再去想,总归不会比预想得更差了,心里又庆幸听了悦悦的话,要不然还真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悦悦和阿琅……

他实在不想让他们跟着他受苦。

尤其是悦悦。

她今日才跟裴家退了亲,若是徐家再出事,指不定裴家那个贼婆娘会怎么欺负悦悦!想到这,徐冲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他这一路走得缓慢,脑中也是跟走马观花似的闪过许多念头。

估量着时间,也快到下衙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那一份大礼,裴行昭有没有收到?想到裴行昭很有可能会当着众人丢脸,徐冲心里就一阵暗爽。

让他糟践他的宝贝女儿!

活该!

“国公爷。”

前面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徐冲听出声音有些熟悉,停步抬头,在看清来人时,脸色倏然一沉。

——来人居然是袁野清,他前妻的现任丈夫。

袁野清如今为二品左都御史,穿着一身图案为锦鸡的绯色圆领官袍,头戴乌纱,他跟徐冲一样的年纪,长相却截然不同。

徐冲高大威猛,看起来就跟山一样。

而袁野清虽然也高,但这种高掺杂着文人风骨和习性,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株宁折不弯的青竹。

虽然已经四十了。

但还是能从袁野清的眉眼之中看出他年轻时的容貌,想来当年的袁野清应该是一位面如冠玉、姿态飘逸的翩翩青年,走到哪都会被人抛帕子掷花朵。

即便如今眉眼之间已有岁月痕迹,但他看起来还是温润的。

这一份温润与年少时相同,又因为掺杂了岁月的沉淀,让他看起来更包容更宽厚。

他的脸色也跟徐冲不同。

徐冲即便受了伤也是看不出来的,可袁野清即便没受伤也常年累月一副病弱模样。

这盖因他年轻时候吃过的苦头。

说起来这个袁野清也实在是命运多舛,他自小失怙,后来又接连丧母。幸得姜舍然一家收养,在姜舍然的培育之下,袁野清考取功名,在没出事以前,他曾是临安解元,没想到一心报考想入仕为大燕效劳,却因为听到有人买卖科举考题而被人合谋杀害,虽然最后保住了一条性命,却被人害得落下一身病痛。

徐冲听说袁野清每逢寒冬就会风寒咳嗽,严重的时候甚至不能行走。

袁家每年都有不少大夫进府为袁野清诊治。

他还听说姜道蕴为了给袁野清找大夫去了许多地方找了许多人。

袁野清很惨,即便是徐冲这样的人也觉得他很可惜,以他的才学本该顺风顺水入仕走翰林拜内阁,却被人谋害,落得如今这种地步。

但惨归惨。

徐冲还是不喜欢袁野清。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破坏自己家庭的人,虽然姜道蕴本来就不爱他,但在袁野清来之前,至少她还是他的妻子,还是他那一双儿女的母亲。

徐冲这辈子很少有嫉妒过谁,他自己就不差,徐家独子,从出生就受尽爹娘的疼爱,入军营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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