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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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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行了吗就想堵上她的嘴,莫贤发觉男人一旦结了婚日子过久了耐心就被柴米油盐给磨没了,动不动就是行了吗?

“你怎么不跟你爸说这种话?武徽金你自己数数,咱俩结婚这么多年,为了这种事大大小小吵过多少次架。你数得清吗?”

武成晚站在楼上,听着莫贤的指责,生活的怨气一下铺天盖地,让人想歇斯底里。

莫贤跟武徽金是自由恋爱,武徽金当年被指了一门亲,武霈很看重,结果莫贤突然出现,让他看好的婚事告吹了。他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就是。

“你爸单单就是针对小晚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嫁到你家,哪点儿没做好,刚进门前几年给你爸妈端茶倒水,他领过情吗?后来到了小晚,处处针对他是个哑巴。叫他吃尽哑巴亏。”莫贤眼眶兜不住眼泪,狠狠抹了把,说:“你在这当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你有调和过一点吗!”

她说:“武徽金要是没遇上你,我说不定不结婚逍遥自在的很。”

武徽金垮了肩膀,她一哭他就没辙,说:“大过年的,别这样行吗?”

“离婚。咱俩离婚。”

离了暖气片的屋子像四片木板立着,什么作用也起不到。离婚二字一出,没人不惊诧。

武成晚下楼,拉她的手,让她先回屋。她一把拽住他,拽到武徽金面前,说:“武徽金,你要是还想过,现在就跟我带着小晚到你爸跟前,让你爸给小晚发红包,让你爸给小晚陪不是。往后哪一次,他再对小晚特殊对待,咱俩就离婚孩子都归我,我让他一个亲孙子也没有!”

武徽金叹气,脸孔漫上疲惫。武成晚松开她的手,告诉她,他不要那个红包的,没关系。

莫贤强要的那口气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她目光对准武徽金,逼问道:“你是去还是不去。”

武徽金沉默不语,男人大多在这种时刻都会选择沉默。在婚姻里活成了个哑巴。

‘妈妈,我不需要那个红包。’武成晚对莫贤打手语,有些急:‘你知道他什么性子,如果我们改变不了别人,那么唯一能做出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不要吵架了,回去休息吧。’

他指的是武霈,莫贤当然知道,她凭什么一直忍让,退一步叫武霈的海更阔天更空,把堵留给自己?

“武徽金,你还是不说话吗?”她问。

武徽金猛地拉上武成晚的手,愤怒道:“走!”作势要朝老宅去。

他明明是在朝自家人发火,莫贤拽开他拉武成晚的手,质问道:“你什么态度?”

武徽金恼道:“什么态度,不是你要去要红包吗?走啊!怎么不去了!”

何必,闹来闹去又是何必。武成晚抬手,擦掉莫贤脸上的泪水,直白道:妈妈,算了。

莫贤偏执道:“算什么!是今天算了!还是这辈子就这么算了!”

武成晚低敛眉眼,缓慢的,打出那段手语:妈妈,你这样我压力很大。能不能不要让我觉得,我要不是个哑巴就好了?

武徽金看懂他的手语,呵斥说:“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一时间,莫贤愕然的看他,像是从不了解他。她为了谁,她到底是为了谁啊。

武成晚从他俩中间路过,上楼。每次,他们吵到最后都只剩下一个话题,那就是他的哑巴。恍若是他的哑巴带来了这个家庭的不幸,他是不幸。自此,他不得夹起他并不存在于世的尾巴,勉力学做一个正常人。什么叫正常?秩序以内的都叫正常吗?

这年,家里氛围坏到不能再坏,连小武哥都不敢在家大声讲话。年初五,迎财神。门被扣响,武成晚拉开门,看到一身风尘仆仆的陈萃。

陈萃脸蛋红扑扑,微微喘气,眼睛弯的好看,先说了句新年快乐。武成晚真觉得他是新年里唯一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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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的?他问陈萃。

陈萃鞋上有点脏,他走路来的,上楼之前简单弄了下,好使看上去没有那么泥泞。新年伊始,公共汽车班次不多,一两趟那个样子,陈萃没赶上,等又等不到,只好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走来的,我看树上的雪都要挂不住,过完灯节开春就没那么冷啦。”陈萃很会转移话题,陈钢在家里骂他神经病大过年的非要出去,自行车都不许他骑,因为骑了会把车弄脏。

武成晚伸手给他揩额头的潮气,他快要出汗了,看上去很热。武成晚让他进屋,他推脱说不进去了,把身后那一大袋的麻叶片儿递给武成晚。忒大一袋,竟有些沉,天冷放得住,他装了很多。

陈萃很少弄这种吃的,一则陈钢克扣着他,不许他乱用油,二则平常天气弄了也放不住,容易遭老鼠那些。沾着过年的光,陈萃借着新油炸麻叶片,因着是要给武成晚的,芝麻都放了不少,这样吃起来更香脆。陈萃听陈钢说年前武徽金送他们回家那次,给了一条硬中华。他真是气死陈钢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武成晚给他塞的红包里钱也不少,他真想把钱还回去,又怕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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