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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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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问他。

可惜喉咙干痛紧涩,问不出来。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时候,她私心作祟,竟抱持一丝丝不靠谱的妄想,真的希望能尽早结束异国,和他好好在一起。

大脑里,两个小人各执一端,吵得不可开交。

她好难受。

商渡的手渐渐不太规矩,故意闹她似的,专挑着特殊的地方触碰,说出的话也带有明显的挑逗性:

“要我帮你放松放松,哄你睡么?”

发觉他的手指快贴着边探进去了,周雨晚一把摁住他手腕,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着“不要”,一记不慎明显的抽泣声,带起肩膀抖动的微小幅度。

他愣住。

深夜越是安静,她低声啜泣的动静越是明显。

“哭什么?”他耐心地问,手背擦着她裙摆收回来,去抓握她放在枕头边的右手。

怕他看到掌心烫伤的痕迹,周雨晚拳头捏得很紧。

他没强硬地掰开她手指,只是用指腹摩挲她手腕,头探过来,想看看她的脸,但她总是埋着头,像一只鸵鸟。

哭得不狠,抽抽搭搭的。

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哪里不舒服,嗯?”

她摇头。

他叹气,硬是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温柔拍抚她后背,安抚她情绪,“挺少见你哭的,今晚怎么了?”

“别管。”她嘟囔着。

不是不想遏住想哭的冲动,只是一想到他暗自下定决心,作出那样决绝的决定的同时,还要在她和爷爷面前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觉得心脏揪痛。

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生理性的痛。

她不想说话,商渡也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她,在神游,在沉思,在默默消化他自己的情绪。

这一觉谁都没睡好。

半梦半醒时分,能感觉到掌心传来一抹冰凉,仿佛有一滴冰水溅落,她蜷了蜷手指,忽地抓住一截骨节分明的硬物。

没多久,一声转瞬即逝的哂笑打耳边掠过。

她意识渐渐回笼,惺忪睡眼睁开,入目是他背靠床头懒懒地瘫坐在床上。

左手食指被她抓在右手里,而他右手捏着一支香烟,正吊儿郎当地缓慢转悠着。

烟尾巴有燃烧过的焦黑痕迹。

他耷拉着薄薄的眼皮,眸光扫下来,落在她身上,兴师问罪的意味很浓。

周雨晚当自己没醒完全,不动声色地阖眼装睡。

而后,手中抓握的那根手指被他抽回去,他起身下床,她听到开门声,和打火机盖被挑开的啪嗒声。

“商渡……”她悄声呢喃他名字,再睁眼,他刚出房间,右手握门把,轻声掩上。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他背影彻底消失在狭小门缝的那一个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他好遥远。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

很快就回神,笑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右手还散着凉意,瞥一眼,掌心被烟头烫出一个模糊的圆形红印,床头柜上是他刚刚给她涂抹的药膏,和一包拆封的棉签。

硬生生躺到逼近午饭时间,周雨晚起床。

自早上出房间后,商渡一直没回来。

她中午到饭厅吃饭也没见到他,主位的商明侨也不在。

晚上,商明侨那辆标志性的劳斯莱斯幻影,重返商家老宅。

商渡没跟他一起。

她终于坐不住,打电话给他。

铃声响过三遍,他没接。

又三遍,没接。

在她打去第三通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人接。

“你去哪儿了?”她开门见山地问他。

他那边背景音有点杂,她听到点音乐声,鼓点蛮劲爆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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