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各自飞(二)(1 / 2)
容情语气重,叫人惶恐。凡在殿里的,无论是丫鬟太监,还是这几个官员,通通都跪下了,头磕在地板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吱声。
“陛下,莫动怒。”我“稍稍缓过来一些”,便柔声抚慰容情,道,“诸位大人有此疑虑也实属正常,太后她老人家向是心善的,即便多次因种种原因恼怒于臣妾,也不应对臣妾痛下杀手才是……许是,许是臣妾看错了吧……”即便那人确实戴着太后娘娘的牌子……”
说到末了,我暗自拧了自个儿腰间软肉一把,痛的我眼泪登时扑棱棱的往下掉,已到后头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我干脆一扭头,栽进容情怀里,只陆陆续续的传出些哽咽声去。
“爱妃。”容情心疼极了,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一手指着门外,怒道:“你们都给朕滚!嘴上说来探望爱妃,实则如此对朕的爱妃,居心何在?!都滚!滚出去!”
他们连滚带爬的离开仁宸殿。
“好了,别装了。”容情沉声道。
我探出头来,望了一眼殿门,门已经被奴才门带上了。
“如何?”
“影响倒已足够,造的势也大,不过太后她老人家至今不为所动,不知是不是对你这雕虫小技不为所动。”容情话里这么说,却起身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自顾自抿了起来。
“这不是陛下还未把这事儿当真么?”我自岿然不动。
容情瞥我一眼,忽然道:“爱妃这串佛珠倒是别致,什么时候爱妃开始信佛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也瞥了一眼那佛珠,心下泛起一丝甜蜜,不动声色的和容情打太极:“臣妾一直信佛,陛下政务繁忙,自然无暇顾及。”
“呵。”容情莫名的嗤笑一声,忽然抬起端着着茶杯的手,往前一泼,茶水尽数泼在我身上,有些烫,裸露的肌肤但凡溅上了些许,就火辣辣的疼。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沈玉减,如果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过几日的梅婉儿便是你的下场。”容情恶狠狠的说,面容有些狰狞,似一把利剑出了鞘,带着堆积的寒气,往前不过是生了锈罢。
“陛下多虑了,况且,倘若陛下真介意此事,何必把我从燕大人那儿要过来?”
容情此话听罢,忽然欺身而上,我身上茶渍倒半点不介意,只一味眯着眸子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燕禹之?难不成他是你的小情郎?”眼前人语气里尽是不悦,此前他提到罗带时亦不会如此,何至于这般在意燕禹之?
难不成,他心悦的该是这位燕禹之燕大人?
“陛下,我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让梅婉儿退隐山林罢。”我挣开容情的束缚,冷然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爱妃似乎已好全了,能演得逼真么?”容情忽然道,瞧我的眼神颇有些不怀好意。
他在房里转了转,双手负在身后,似乎在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一声不吭,忽然出手,一手成爪状张开,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一下子就把我从床榻上吸了过去。
容情扼住我的喉咙,将我提离地面,危险的眯起眸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原来在他面前,我一直毫无还手之力。
容情不费吹灰之力的拿捏着我的性命,不知打哪儿摸出来一个药丸,将其丢进我的嘴里,迫使我咽下之后,才一把把我扔回塌上,表情戏剧性的变得又惊又怒。
他大吼了一声:“来人呐……快来人呐!”
方才人走的有些远,听见他的呼喊也来的稍晚些,有眼力见儿的赶紧去请了医师。
自从被迫咽下那药丸,我全身都坠入了刀林之中,似在切身体会千刀万剐之痛,又如被丢进了火海,被架在了烤架之上,硬生生受着烈火炙烤之苦。
太痛了。
许是往日过得太平,这一会儿竟像是要把这一辈子要受着的痛楚都给受尽了,痛入骨髓之中,若是如此,哪需要演了呢?
受着这样的煎熬,我再也无暇顾及旁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来了何人,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一直在旁未曾断绝。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要……”我不忘目的,轻声呢喃着,力求能够清晰入他人之耳。
“爱妃,爱妃,爱妃……”容情假惺惺的哄着,一边下了旨,“去请尚未离去的诸国使臣,还有文武百官,前来观礼,……还有!去请朕那位好母后!今日,朕要为朕的爱妃讨个公道!”
我受伤已有多时,容情并非第一次震怒,确实头一回叫人意识到大事不好——诸国使臣都请了,这是下定了决心要予我一个公道。
而这么多日以来,我终于见着了梅婉儿。
梅婉儿仍是那般雍容华贵,锦服上的金色与红色交相辉映,双手交合置于身前,嘴角微勾,脸庞年轻的似一个少女,眸色却如夜色昏沉,一步一步踏进殿内,叫许多人都噤了声。
“不欢丫头。”梅婉儿远远的站定,唤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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