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节(4 / 6)
皇只是将心中担忧不动声色地压下,话里有话地低声道,“潇,你到底在意的是谁?吾确实有意让出火种帮助帝仲复生,但是吾知道你们之间有一些错乱的纠葛,包括飞垣的那位年轻人都深陷其中,吾不管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吾……希望你远离他们,事实上,吾非常后悔当年和帝仲大人一战,这是一段本该回避的缘分。”
“回避?”云潇抬起眼睛,和澈皇四目相对毫无闪躲,她非常痛苦地按住自己的胸膛,仿佛是在从跳动的火种中找寻过去的蛛丝马迹,认真地回道:“我若没有火种时期的记忆,那便只想陪在千夜一人身边,我若恢复这长达万年的思念,却仍然能感觉到对帝仲大人那份特殊的感情,我甚至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从何而来,我……是不是认识他很久了,比九千年更加久远?”
澈皇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是在这刹那眼里的光更加复杂地黯淡了一分,云潇的神色则比脚下冰封的原海还要阴冷,继续喃喃自语:“我不明白,其实在我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耳边发出了叹息,那不是他们的声音,可我却感觉非常地熟悉,那又是什么人?”
澈皇仍是沉默,见她不回答,云潇自嘲地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展开双臂,火焰从背后汹涌而出,形成巨大的翅膀,她散去化形之术,一瞬间恢复成皇鸟的原身,将两境交界处映照得夺目耀眼。
澈的眼睛明灭不定,很久才忽然呢喃:“潇,或许这也不是你真实的模样,他们注定是你生命里最为重要的存在,所以……这其实是一段无法回避的感情。”
云潇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并不明白这句话背后到底是何深意,只是搅在过去的纠葛里心痛难耐:“那时候从上天界逃脱,我们意外掉入一个特殊的空间流岛,那是他九千年前死去的地方,帝仲大人也曾问过我是否希望见到您之后,以火种助其恢复,那个时候他的记忆仍有混乱,坦言自己分不清楚和千夜的界限究竟在哪里,但也终于对我言明,会放下这场源自错认的感情,一直以来是我出于自私舍不得放手,也让大人和上天界产生分歧,甚至自相残杀,澈皇教训的是,我也是该撇清和他们的关系了。”
澈皇无声叹息,有些过往被她扼杀在喉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她默默的闭上眼睛,却看见另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遥远的天际,那是来自火种最深处最为隐秘的画面,让她也无法真的看清楚。
“潇。”澈皇再次睁眼的时候,语气也骤然凝重了一些,“潇,火种的记忆有缺失,吾至今不知是何人所为。”
“缺失?”云潇一惊,但见澈皇仍是平静的,“记忆缺失本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但吾总觉得那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你既然已经恢复,除去注意那滴蠢蠢欲动的黑龙之血,也要注意自身的变化,或许能有发现。”
云潇点点头重新恢复恢复人形,她在这一刻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种时空错乱的迷惘——那短暂的二十余年人生混杂在火种万年的历练中,却如一颗明珠闪闪烁烁,这段错误的感情是不是终将无疾而终?明明是同一个人,当她拥有了不同的记忆,就真的会变得判若两人。
她深吸一口气甩开脑子里混乱的思绪,也没有察觉这一瞬间自己眼中止不住掉落的泪,转身便无声无息的融入下层冰封万年的原海之中。
:凤阙
许久,等到心情稍加平复,云潇将手探入寒冰之中,一下子又变得冷静如铁,低声说道:“攻击之力自玄冥岛而来,追着找,就一定能找到位置,您受困与此无法脱身,此事让我来处理吧。”
“你支开他,是为了单独找寻玄冥岛?”澈皇望着她,虽是名义上的母女,其实两者都是自然孕育,她也完全感觉不到所谓血缘的羁绊,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初次回归的幼子,云潇郑重的点头,“他和墟海那群黑蛟起了些冲突,一旦被那群家伙拖延脚步,再等到夜王从创伤中恢复,对飞垣而言就是前功尽弃,我不能让他失去一切之后仍只能眼睁睁看着故土被毁灭,况且……”
她稍稍停顿,脑子里有着奇怪的冲动,眼中莫名闪过一丝狠辣:“况且是他们自己出手想对付我,怪不得我恢复之后找回去算账。”
澈皇警觉的看着她,虽心有违和,又说不清到底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云潇也没有察觉澈皇这一瞬的沉默,她的手透过原海的冰遥遥感知着力量的源头,而那股力量,其实也在无声无息的牵引着她。
“掩护玄冥岛的力量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怕是另有其他人插手了墟海之事。”澈皇淡声提醒,她的火光像蝴蝶一般钻入原海深处,云潇紧跟着火蝴蝶的游向,它在深入到一定距离之后忽然被什么东西阻拦,翅膀上的流火一瞬熄灭,然后无声无息的沉入更深的海底,澈皇心怀忧虑的提醒着,“原海自龙神去世开始冰封,其最深处也早已是万余年无人可以深入,但墟海毕竟是其子民,可以顺着某些特殊的关联找寻位置,有心之人也是利用了这一特点才能同时找寻浮世屿,潇,你虽以恢复原身,但真要和上天界为敌也是难以为继的,事实上万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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