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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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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会儿面对着姜肆这么一个大美人,他也很正经:“师父说了不让收礼,这些搁着的我都得找人退回去呢,你的东西在这,人也在这,干脆拿回去,省了我找人送回去的功夫。”

姜肆有些愕然。

她没料到这小舍人这样刚直,收到手的礼物还能还回去。

要是按照从前,她也就放弃了,可如今除了通过石舍人的路子去万佛塔以外,她别无他法,只能低头:“小舍人,你先瞧一瞧是什么东西好不好?”

她把那个准备好的匏器拿出来。

身上银钱不够,她是特意托人在外头买的匏瓜,买回来以后自己雕刻成了笔筒的样式,还在上头提了诗——本来匏器制作的时候是从匏瓜还鲜嫩的时候制作,用木板雕刻模具,再阴刻诗句,可这样一来制作周期太长,姜肆等不起,也买不起这样的成品匏器,只能自己做了。

这东西看着不值钱,却胜在心意,小小一个笔筒,肚儿圆润,桶壁斜支,再镌刻一束梅花,清正雅致。

小常子看了看那匏器,心里有些可惜。

他知道师父石中意欲望平平,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不然也不会舍了颇天的富贵窝在这永巷里,可人的欲望再平,总也是有欲望的,石中意平生最爱把玩匏器,以小巧玲珑者为佳。

小常子一直想给师父买个匏器当孝敬,可一直没寻摸到好的——师父对他好,他挑来挑去都觉得有更好的和师傅相配,可更好的他暂时买不起。

眼前这个匏器他倒是很心动,可一想到师父的话,他就只能把黏在匏器上的目光收回来了,甚至为了吓退姜肆,他还特意摆了一个臭脸:“看完了,不收,说不收就不收,你赶紧拿回去,别耽误我时间!”

说完抬腿就走。

姜肆:“……”这小舍人,还挺倔。

只是现在这条路走不通的话,她就只能以身犯险走另一条路。

她匆匆回去,结果在门口碰上了一个人,皂底靴,蓝色大襟,腰间挂着永巷令的牌子,她连忙低头:“大伴。”

“起吧。”

姜肆行完礼就低头出门了,生怕撞见宫里头的老人。

可天公不作美,门口碰见的,恰好是熟人——石中意。

石中意本来匆匆一瞥,只看见了她半张侧脸,依稀觉得熟悉,可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熟悉,两个人就擦肩而过了。

是等他找到了小常子、手里拿着那个匏器的时候才猛然察觉到不对劲的。

他一向谨慎,虽然喜欢匏器,可他藏得极好,每次在外头买匏器,都会同样购置一样价值更高的东西,旁人只会觉得他喜好贵价之物,而不会在意他“附赠”的那样匏器。

在宫里头这么多年,知道他喜好的也就只有小常子一个,几乎从未在别处透露出来,这个新进宫的家人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细细问了小常子,猛地想起那半张熟悉的侧脸来。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去细想就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这会儿,他忍不住就想起那张叫人熟悉的侧脸。

小常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仍旧说:“师父,我听说陛下和殿下吵架了?这回是为了什么?”

石中意漫不经心的:“陛下和殿下三天吵两回,咱们都习惯了,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吵?唉,师父年纪大了,伺候主子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的呢。”要不是因为上头两个主子天天吵架,他至于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跑到这永巷令来窝着吗?

他们家陛下就有病。

当然,这话是不能在外头说的,也就私底下嘀咕嘀咕,不然光骂皇帝神经病这么个罪行,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小常子心领神会,问:“陛下这……为啥啊?”

“还能为啥?老鳏夫,这么多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憋也给他憋傻了。”石中意咂摸咂摸嘴,旧事重提,“你说的那个家人子,是不是后头走的那个?我瞅着她长得眼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常子奉承:“师父天天见那么些个人,眼熟是正常的,说不定就像谁呢?只要别是像死人就好了,不然夜里头害鬼呢。”他胆小的很,最怕夜里头做噩梦,尤其是害鬼的时候,身体一动不动的,可吓人。

本来只是随口一提,谁知道石中意面色一变:“死人!”

他怎么忘了!那人分明就像死了二十年的先皇后!

他吓得一个趔趄,小常子连忙去扶:“师父?”

石中意撑住身体,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生了个主意。

永巷。

姜肆和同居的几个家人子清理着附近的草坪。

刚入宫的家人子也不是就等着被挑选的,大部分的家人子都是良家子,入宫除了备选,就是作为宫人的备用,因为上头选人时间不定,养这么一大批人在宫里也吃不消,再者,选上的当然能够一步登天,选不上的还是要在宫里服役的。

她们几个的活计已经算是很轻省的了。

同住的一共有五人,姜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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