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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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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回来。”

身后低沉的、嘶哑至极的声音响了起来,几乎听不清。

顷刻间,秦如眉宛如雷劈,她僵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转回头,看向身后靠在石壁上的男人。

像是怕自己出现幻觉,她盯着脸色苍白的付玉宵,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惊散这一切。

“看够了吗?”他冷漠地盯着她,嗓音如同被砂纸磨过。

秦如眉终于确认他醒过来了,唇瓣颤抖地翕动了下,爬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跪坐下来,伸手环绕住他的脖颈,抱住他。

“沈昼……”

她哽咽着,靠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付玉宵没动,浑身上下的剧痛也让他难以动弹,感觉到贴近自己的柔软身体,他面无表情,忽然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又是那个地方,上次咬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这一次,他毫不留情地刺破她的旧伤。

痛苦顷刻间传来,秦如眉却没动,只身体颤抖了下,继续柔顺地贴着他,任他施为。

付玉宵察觉到她的安静,动作也便轻了,在她脖颈的撕咬逐渐化为了轻柔的吻,流连着往上,抬手扯住她后脑的头发,吻住她的唇。

他的亲吻略显得粗暴。

绝望之境的亲吻。

像鱼相濡以沫。

秦如眉觉得疼了,条件反射把他推开。

这次和从前每一次都不一样,从前他总是强横,让她毫无还手余地,但这次她只稍微一推,便轻轻松松推开了他。

付玉宵闷哼一声,额头滑下汗珠,漆黑深沉的眼眸抬起,看着她,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冷厉。

她忘了,他现在是伤患。

还是快要死掉的那种。

秦如眉浑身僵硬,唇颤抖了下,“我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立即过来查看他,“你有没有事?”

付玉宵盯着她,嘶哑的嗓音泛着冷,“这么不情愿,就滚。”

“我不滚!”

这回换她着急了,委屈、难受、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翻涌而上,秦如眉咬着唇,眼睛稍微一眨,泪珠居然就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

付玉宵见她这般哭了,没有再说话,只依旧如看陌生人一般盯着她。

洞穴之外,雨声噼里啪啦砸落,声响巨大。

秦如眉回过神,想起自己带了缬草回来,立刻拿出来,铺在地上,用帕子垫着,拿了块石头把缬草碾碎。

付玉宵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方帕子上,停顿片刻。

缬草他很熟悉,那方帕子也很熟悉。

她用这帕子包着缬草,更是从前就见过不止一次的画面。

原来她方才出去又回来,是给他找草药?

秦如眉将缬草碾碎了,到他身边,动手脱他衣裳。

付玉宵没说什么,神情淡淡,只是见她动作熟练,讥笑一声,“看来你脱男人衣裳很熟练,很有经验?”

……还是熟悉的语气。

秦如眉依旧泛红的眼睛抬起,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将草药敷上他背后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她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自己满是药汁的手,去洞穴口边,接了雨水清洗干净。

她很疲惫,坐回来,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眼看了过去。

然而眼前一幕,很是具有冲击力。

男人裸着上半身,黑发披肩,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应该经常练武,身上手臂肌肉分明,线条很漂亮。

他也正盯着她。

秦如眉彻底僵住,方才扯他衣裳的时候,是把自己当作了大夫什么都不介意,所以利索。现在给他敷完了药,她又回归了她自己。

脸颊滚烫起来,她移开视线,看向洞穴之外,只见洞口那里,杂草被大雨砸得七零八落,左摇右摆。

付玉宵盯着她薄红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眼眸微眯,道:“秦如眉。”

她啊了一声,转头看他,“什么?”

“过来。”

她僵住,“做什么?”

“给你男人穿衣裳。”

不知是因为他话里的“穿衣裳”, 还是“你男人”几个字,秦如眉脑中空白了一瞬,磕绊了下, 好半晌,烧着脸颊挤出一句,“你才……上了药,不能穿的。”

若是现在穿了, 会将草药蹭掉。

付玉宵不说话了,沉沉盯着她。

片刻, 他不再坚持,低嗯了声,“你不让你男人穿衣裳。”

……

这、这话原本没什么意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样奇怪!

秦如眉懵然许久,脸更烫了。

她不敢再看他, 慌不择路地撇开头,不去看他唇边血迹。听出他嗓音依旧嘶哑, 和往常清润儒雅的音色大相径庭, 她心中一疼,爬起来,将方才摘野果时一并采摘回来的树叶圈起, 去洞口外接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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