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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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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外一层。

重新回到议事厅的时候,宋君然也已换好衣服,坐在了桌边。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

宋君然拿起那摞写满了字的宣纸,迅速阅读了一遍说:“……所以说,此病主要生于肾脏?”

“对,”文清辞坐在了宋君然的对面,“先对症下药吧。”

“好,既然知道病原,那就简单许多了,”宋君然顿了顿又问他,“只是……不知师弟对疠疾的源头有何看法?”

他虽然年长文清辞几岁,且多学了几年的医。

但是不同于专注研究水疫的文清辞,宋君然在这方面的经验要远远少于师弟。

文清辞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旋了旋手中的茶盏。

见他不说话,宋君然立刻明白过来。

文清辞十有八九已经有了想法,只等去验证。

果不其然,停顿片刻之后,文清辞缓缓点头说道:“依我所见,有些像鼠疫。”

他的声音还算冷静,但是心情却在这一刻紧张了起来。

宋君然同样如此。

鼠疫在古代非常常见,一开始就是文清辞的重点怀疑对象。

而心、肝、肾的出血性炎症,也的确是它标志性的病理表现之一。

也是以肉眼,最容易判断的病变。

因此看到尸体肾脏的模样后,文清辞便在第一时间想起了它。

“老鼠……”宋君然不由咬唇,“这可就有些难办了。”他喃喃说道。

宋君然一边回忆一边说:“若是单纯的水疫,那便先从旁处运水过来吃,断了源头便能暂止传染。可是老鼠……”

他的话戛然而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鼠疫”只是一个非常笼统地称呼,实际它每次爆发的传播方式和毒性都不怎么相同。

食用被鼠类污染的水源、粮食,被鼠蚤叮咬,甚至于与病鼠近距离接触,都有可能感染疾病,非常难被人察觉。

文清辞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再一次将视线落在了那一摞纸张上。

“算了,”宋君然有些头大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开药方吧。”他起身提起药箱,准备去县衙署外再见见病人。

“好。”文清辞也缓缓点头,同时忍不住在心底想到,有了治病的方向,当然是件好事。

但要是查不清楚疠疾的源头,就算有了药也收效甚微。

触类旁通。

原主虽然主要研究水疫,但治病开药的原理都是相似的。

唯一的问题是……单凭自己和宋君然的能力,显然是挖不到其源头的。

文清辞下意识咬了咬唇。

……这件事,或许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做到。

就在这个时候,议事厅的门再一次被人从外轻轻推了开来。

同样更换完衣物的谢不逢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文清辞非常熟悉的面孔。

来人一脸愁容,显然是被谢不逢强行叫到这里的。

“陛……”来人抬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谢不逢的眼神堵了回来,他立刻改口,“大人,大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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