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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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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宋君然说,他也拿不准文清辞究竟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这句话在顷刻间放大了谢不逢的不安。

谢不逢只能靠不断地亲吻文清辞额头与颤动的眼睫,去反复感受他的体温,确定他现在仍旧活着。

理智与成熟,只是谢不逢的伪装。

野蛮和冰冷,才是早早刻入他骨髓的东西。

如今唯一在意的观众陷入熟睡,在不安感的催促之下,谢不逢终于放任自己卸掉了伪装。

谢不逢的吻越落越下。

他小心抬起文清辞的手臂,反复啄吻遍布其上的伤疤。

并将无数红痕,落在了那些伤疤之上。

接着,如同惩罚一般,吻在了如玉般的锁骨之间。

阳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火红的霞光冲破窗纸,落入了屋内。

将一切都笼罩在暧昧的暗红之下。

如同北地长原的那一夜般。

房间里苦香四溢,与之相伴生出的,还有一阵暧昧的轻响。

……

戌时,宋君然终于补完一觉醒了过来。

眼见时间不早,他先洗漱一番,接着去厨房给自己做了些吃的。

犹豫一阵,又给文清辞了一碗白粥端了过去。

文清辞一天没有吃饭,万一晚上醒了,也可以用它来垫垫肚子。

正想着,宋君然便走到了文清辞房间的门口,接着缓缓将手贴在了门上。

“不对……”

师弟不是还在昏睡吗,这房间的门怎么从里面锁上了?

宋君然下意识皱眉,愈发用力地向前推了一下。

木门仍一动不动。

“师弟,师弟?!”

宋君然提高音量叫了两声,同时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木门依旧没有动静,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浓重的不安。

来不及多想,宋君然立刻将内力聚于掌心,狠狠地朝门推了上去。

涟和县衙署客房年久失修,门锁基本等同于摆设。

随着“砰”的一声重响,木门便被他一掌推了开来。

下一刻,屋内的景象竟数现于宋君然的眼前。

他的耳边“嗡”的一声响了起来。

——束发的丝带不知落到了哪里,文清辞的长发尽数散开,如浓黑的瀑布一般散了满榻。

他不但衣领松散,甚至垂落在外被的左臂上,还隐约布满了……那种痕迹。

床幔一半放下,一半仍束。

谢不逢躺在榻边,紧紧地将文清辞抱在怀里。

像一只毒蛇,将文清辞缠绕。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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