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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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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

十点多下山,到市区已经快十二点了。

郁霈让司机把他放下,徐骁忙问:“你要干嘛去?”

“有点事。”郁霈说。

陆潮起身,郁霈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先回学校。”

他话还没说完陆潮已经下车了。

“你跟过来做什么?不是没睡好么?不如现在回去补个觉。”

“我跟你去不合适?”陆潮问。

“不是……”

“不是就行了。”

郁霈只好把他一并带到清河班,初粟在练功场上满头是汗,深秋的天穿着薄薄的短袖,额头上全是汗珠子。

“初粟。”

“师父!”

初粟收了枪跑下来冲他笑:“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一上午了。”

郁霈抬手给他抹了下汗,“有点事,你练得怎么样?”

陆潮怎么看那只手怎么不顺眼,忍了忍没插话。

“我觉得还可以。”初粟一手攥着枪,另一手亲昵地抱住郁霈苦着脸诉苦:“就是太累了,我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这几天都睡不好。”

郁霈说:“睡不好啊?”

“嗯。”

“不要急,以后睡不好的日子还多着呢。”

初粟脸更苦了,撇着嘴哀嚎:“我要改行了,好苦啊,这个功我是一天也练不下去了。”

郁霈倏地看他:“你再说一遍。”

初粟被吓了一跳,小声说:“我说着玩的。”

郁霈眸色疏冷:“我问过你,你是不是真爱这一行,我也给过你后悔的机会,但我应该没告诉你有反复后悔的机会。”

培养一个角儿不容易,无论是生旦还是净末丑,只要站在台上就是花了千百倍功夫的。

他收初粟是怜悯他求师无门,反复斟酌才下的决定,轻易说放弃简直戳了郁霈的逆鳞。

“这一行除了吃苦还要耐得住寂寞,传承不光承戏也承信念,只有一条正路,没有捷径也没有偏门,你真想放弃,现在有最后一次选择机会。”

初粟被他吓得不轻,方才身上冒的汗现在直发冷。

“我不是要放弃,就是随口一说,下次再也不乱说了。”

郁霈仿佛还没消气,面若冰霜走到椅子边坐下,“把我上周教你的拿出来,做得不好你也不用选了。”

初粟胆战心惊地咽了咽唾沫,攥了攥发麻的手指准备交作业。

陆潮靠在一边,思维不自觉飘远。

他一直觉得郁霈像团迷雾,现在却忽然有一种雾散一角的错觉,好像这个才是真正的他,像座孤岛隔着一片冰冷的海,难以触及。

陆潮有些望着郁霈的身影,所以那些温和纵容……

“陆潮,陆潮?”

陆潮回过神,“怎么?”

“走了。”

陆潮回头看了眼初粟,又收回视线跟他一块出门,“那小孩快让你训哭了,这么狠心?”

郁霈说:“不狠教不出好学生。”

陆潮咂摸半天:“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也这样,一会好一会坏,若即若离跟训狗似的,你是不是这意思。”

郁霈没应声,陆潮把人往回一拽,“问你话呢。”

郁霈拨开他手,淡淡说:“你不是。”

“怎么?”

“他不敢跟我顶嘴。”

-

郁霈晚上要直播,吃完晚饭就出门了。

半路上手机响了,距离上次他接到郁颂安的电话到现在快两个月了。

“有事么?”

郁颂安小声说:“哥。”

郁霈:“你又跟人打架了?”

“不是。”郁颂安沉默一会,嗓音里有些歉疚也有些惧怕:“那天妈妈把我手机收走了,今天刚刚给我,对不起哥哥,那天我不知道妈妈会那么快过来。”

郁霈对他没有亲情自然也没有触动,思及时间紧迫也顾不上闲聊。

“我一会还有事,你直接说来意,如果需要我帮忙就直说。”

郁颂安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在怪我?”

郁霈:“没有。”

颂锦强势霸道且蛮不讲理,从她的语气里也能听出郁颂安是头一次离家出走。

他看着乖巧,能干出这种事多半是因为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而产生的叛逆。

郁颂安半信半疑,“真的吗?我这周考试考了第一名,总分也比之前高了二十分。”

郁霈:“那很好。”

两端沉默良久。

郁颂安仿佛是难以启齿,憋了半天才说:“你不高兴吗?”

“你高兴么?”郁霈问他。

郁颂安从来没听过这种话,顿时委屈地眼睛发酸,“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仔细想想,离家出走和打架解决不了问题。”郁霈看到陈津,顿了顿说:“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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