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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鲜 第1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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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久接了盛卓手中的相机,转而把镜头对准他,“盛卓,你呢?”

盛卓:“我想回家,亲亲我老婆,跟她说,我平安回来了。”

说完这些,他们相视一笑,关掉相机,坐在墙边,沉默着,存蓄体力。

良久,云栖久起身去洗手间。

回来时,经过某间教室,看到盛卓抱着俄罗斯人带来的一瓶伏特加,唇瓣贴着瓶口,抿了一小口。

他紧锁眉头,不曾喝过这么辛辣的酒,只这么一小口,就让他脸色涨红,眼神开始涣散。

云栖久蹙了下眉。

如果不是真的难受,盛卓是绝对不会喝这种烈酒的。

女记者坐在教室的墙边,身下垫着一张报纸,招呼云栖久过去。

云栖久犹豫了一下。

在这种地方,除了同行的盛卓,她对其他人一向保持高度警惕。

但一想到他们帮过他俩不少,云栖久还是过去了。

“你要不要也来点酒?”女记者用英文问她,开口的瞬间,云栖久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

她摇了摇头。

“你不渴吗?”女记者又问。

她还是摇头。

盛卓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真是喝昏了头,没坐在云栖久身侧,而是坐在了女记者的另一边,拉着她,咕哝了两句。

然后,头一歪,睡着了。

女记者也累了,头往后抵着墙,也闭上眼睡了。

云栖久屈起双腿,一手抱腿,低头捏了捏眉心,感觉疲惫不堪。

就在这个时候,一样东西掉进了她怀中。

她心一紧,就着傍晚昏昧的光,捡起那样东西——

是一颗红色包装的牛奶糖。

有人挡住了她身前的微弱亮光。

她顺着那双腿,缓缓抬眼……

是遗书,也是最后一封情……

她曾见过许苏白身穿迷彩服的帅气模样。

在大一军训的时候。

那天, 火伞高张,烈日烘烤着大地。

许苏白跟一群男生,不紧不慢地走过林荫道。

枝叶间的细碎光斑打在他身上。

他漫不经心地听人说话, 领口的纽扣开了两颗,喉结微微滚动,逸出轻笑。外套袖子折到手肘,长臂搭在乔陆肩上, 手中捏着帽子, 随性地晃了两下。腰带勒出精瘦腰身,腰线比其他男生都要高出一截。

高瘦挺拔, 举手投足自带兵痞气息, 混不正经的。

与他擦肩的瞬间,一直低着头的她,悄然斜了眼眸, 瞥向他。

他毫无察觉,头撇向乔陆那一侧, 左颈的文身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他径直穿过她身侧,就像一阵捉不着的风,渐行渐远。

知道他那双眼不会停驻在她身上, 云栖久驻足回首,抬高了帽檐。

从来都是这样, 她只敢在他身后,不加掩饰地, 用炽热缠绵的眼神,传递对他的爱慕。

那个时候,她从不敢奢望,有朝一日他会为她停留。

然而, 此时此刻,一个一身迷彩的高大男子,背着光,就站在她面前,剪影渐渐与许苏白重叠。

她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舍不得眨眼,眼眶兀自红了一圈。

四天四夜,设想了所有好与坏的结果,怀揣着恐惧不安和一线希望,忍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她自认坚强,不哭不闹,还能温柔地笑着,给其他人做心理疏导。

但是,在看到这道身影的刹那,她只想哭,想起身扑进他怀里,呼唤他的名姓,用力抱紧他。

可她现在又饥又渴,眼睛甚至干涩得挤不出一滴泪,用以释放崩溃的情绪,更别说起身扑向他了。

她只是这么看着他,夜色渐浓,他的身影融入黑暗,轮廓变得模糊。

她怀疑自己是真的出现了幻觉。

人们不都说,死前会闪过生前的记忆么?

许苏白是她毕生的执念啊,死前肯定是要回忆起他的。

云栖久嗫嚅着唇,喉咙嘶哑,酝酿不出一个字。

昏暗中,他的身影终于动了,就坐在她左侧,修长的双腿屈起。

估计是觉得不舒服,又放直了右腿。

朦胧月色透过窗,流入室内。

云栖久嗅到了他身上散出的酒味,推测他也喝了那瓶伏特加。

她侧首看他,低声唤他:“许苏白。”

他没应,左臂搭在膝上,头向后一仰,抵着墙。

“果然是我快死了,所以才会见到你。”她苦笑,心脏揪痛。

这回,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说的是英文,发音很漂亮,只是嗓音低哑,沙沙的:“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云栖久愣了会儿神,渐渐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是讯知社里的“boss”。

过去这几天,他们都待在不同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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