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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12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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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自己的未雨绸缪,还是派上了用场,要不然还真得干坐在这儿等上好一会儿。

“好,我就在边上学习学习。”

康正勇点了点头,跟了向南这么久,他也早就摸清了老师的脾气。

别人是把修复文物当成工作来做的,谁要是愿意分担一部分,大家都巴不得;

可老师是把修复文物当成休闲娱乐的,谁敢抢他的事情做,说不定他真的会发飙。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上了二楼的那间修复室。

修复室里很干净,虽然不常用,但看得出来,这里面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向南伸出手指抹了抹大红长案的桌面,没有看到有灰尘,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背包里的那幅古画取了出来,去掉外面裹着的一层厚厚的旧报纸后,便小心将画摊在了长案之上。

这幅古画破损得有些严重,也许是长时间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画面之上有着厚重的霉斑,边角处零零落落,跟个破布似的。

除此之外,虫咬鼠噬的情况也是颇为严重。

康正勇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古画的真貌,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略显诧异地说了一句:

“这是……青绿山水画?”

向南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这幅古画,一边回答道:“嗯,青绿山水画,你看这上面的颜料就知道了,矿物颜料。”

这幅古画,画面简洁明白了,上半部高山耸立,越到近处,便山势渐低,怪石嶙峋。

在画面的最下方,则是几株大树,绿意葱葱,红叶满目。

这幅古画之上,还题有简单的诗句:寒山转苍翠,溪水日潺湲。

落款则是——董玄宰画。

“董玄宰?”

向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不就是董其昌吗?魔都人啊!”

众口铄金的典型

董其昌,字玄宰,号思白,别号香光居士,松江华亭(今魔都)人,明朝后期大臣,著名书画家。

在古代,因为犯了罪被抄家的大臣可不在少数,可那都是皇帝下的命令。

董其昌身为明朝后期的大臣,他也被抄了一次家,不过他比较倒霉,抄他家的,是老百姓。

史称“民抄董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本名叫《黑白传》的书,详细地记录了这件事。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秋天,六十岁出头的董其昌看中了诸生陆绍芳佃户的女儿绿英,他的二个儿子董祖常带人强抢绿英给老子做小妾。

不久,董其昌因为在担任考官时不徇私情,得罪了的一户大户人家,便趁势收买了说书艺人钱二,令其到处说唱这个编出来的故事。

董其昌知道后,大怒之下,追究到了生员范昶身上。

但范昶并不承认,而且还跑到城隍庙里起誓,为自己辩白。

也不知是范昶自己做了亏心事心里犯虚害怕,还是事有凑巧,不久范昶暴病而亡。

范母认为,反正这是董家所逼造成的。

于是,她便带着儿媳龚氏、孙媳董氏等女仆,穿着孝服到董家门上哭闹。

董家当然也有理不让,对这种非法侵宅的行为进行回击,将她们推到隔壁坐化庵中,关起门来将几个妇女摁倒,剥掉裤子。

范家儿子上纲上线,用一纸“剥褌捣阴”的讼状将董家告到官府。

一场群众由董其昌的冤家鼓动的抄家运动对董其昌的宅地进行了洗劫,并以榜文鼓动道:

“……人心谁无公愤。凡我同类,勿作旁观,当念悲狐,毋嫌投鼠,奉行天讨,以快人心。

当问其字非颠米,画非痴黄,文章非司马宗门,翰非欧阳班辈,何得侥小人之幸,以滥门名。

……若再容留,决非世界。公移一到,众鼓齐鸣,期于十日之中,定举四凶之讨。谨檄。”

从初十、十一到十二日,这些人飞章投揭布满街衢。

到了十五日行香之期,百姓拥挤街道两旁,骂声如沸,把爪牙陈明的数十间精华厅堂尽行拆毁。

十六日“酉时,两童子登屋,便捷如猿,以两卷油芦席点火,著其门面房。是夜西北风微微,火尚漫缓,约烧至茶厅,火稍烈,而风比前加大,延及大厅,火趁风威,回环缭绕,无不炽焰。”

可怜董家一时“四宅焚如,家资若扫”(《民抄董宦事实》),数百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的园亭台榭尽被付之一焰,大火彻夜不止。

十九日,乱民将董其昌建在白龙潭的书园楼居焚毁,还把董其昌手书“抱珠阁”三字的匾额沉在河里,名曰:“董其昌直沉水底矣。”

董其昌惶惶然避难于丹阳、吴兴等地,直到半年后事件才平息下来。

围绕“民抄董宦”这个事件,究竟是“民抄”还是“士抄”的争论,学术界历来悬而未决。

实际上,大部分学者倾向于董其昌其实是为名所累。

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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