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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23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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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一直都在用打样配补法来修补这只瓷碗的残缺部位,结果都因为强度不够,还没等配补材料彻底干燥,它自己就塌下来了。”

“难道你就想过用别的方法?这么大的一个缺口,是不是可以用铁丝或者别的材料做内筋,来增加配补材料的牢固强度呢?”

顿了顿,向南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钻牛角尖,一种方法不行,就换一个思路去想办法解决。”

“一把锁不止是一把钥匙,一个问题也不会只有一种解决方法,文物修复可不只是体力活,它也是需要动脑子的。”

说完这番话,向南就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继续忙碌去了。

向南一走,覃小天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连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向老师的气势太强了,站在他背后,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再回想起向老师说的那番话,覃小天只觉得汗颜无比,自己确实有点钻牛角尖了,一直都在用一种方法配补瓷碗的残缺部位,总认为是自己在调配配补材料时,各种材料的分量没把握好。

事实上,就算是因为调配材料出了问题,如今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在自己还没有解决问题的前提下,也应该转换解题思路了。

“听向老师刚刚说话的那个语气,似乎有点严厉,他不会是对我失望了吧?”

想到这里,覃小天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把向南也叫过来吧

“江教授,要不,今天的讲座推迟到明天?”

“南海一号”博物馆副馆长杨志宁看着江易鸿略显疲惫的神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开口提议道。

魔都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中心的修复师们,在“南海一号”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中心里忙着修复文物,江易鸿这些天实际上也没闲着。

他尽管不用到修复室里亲自上手修复古陶瓷,但这些天以来,一天在羊城和江阳两地奔波。

前天,他刚刚在羊城参加完“文博+科技——博物馆未来之路”的研讨会,和与会的专家、同仁们探讨和分享了近些年来,魔都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中心利用科学技术,在古陶瓷修复与保护方面所取得的成果。

开完会后,他连歇都没歇一下,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江阳市,参加了昨天上午在“南海一号”博物馆举行的“海上丝绸之路——水下文化遗产的保护技术”研讨会。

今天上午,他又早早地来到了“南海一号”博物馆,准备给古陶瓷修复中心的修复师们,开一堂古陶瓷修复方面的讲座。

连续的奔波与忙碌,别说是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了,就是今年才五十多岁的杨志宁,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谁知,江易鸿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坐在那里说说话,我还是吃得消的。”

杨志宁还想再劝劝,却听江易鸿又一副开玩笑的样子,笑道,“再不抓紧一点时间多说说话,以后就没机会喽。”

这话一出,杨志宁只好闭嘴了。

心里却是感叹,江教授,是真的老了。

九点半,“以瓷补瓷——古陶瓷修复方法论”专题讲座,在“南海一号”顶楼的小会议室里举行。

之所以选择小会议室,一个是因为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大部分的修复师还在修复室里忙碌着呢,另一个原因,就是“南海一号”古陶瓷修复中心里的修复师,原本就没多少人。

华夏古陶瓷修复第一人要开讲座,只要是有空闲的古陶瓷修复师,全都赶了过来,甚至,连“南海一号”博物馆的一些领导也都赶过来捧场。

没过多长时间,小会议室里就挤满了人。

“以瓷补瓷”,是江易鸿自创的“独门绝技”,指的是古陶瓷残缺部分用陶瓷器去补缺,这一工艺对于一般修复者来说是一门高不可攀、不可思议的工艺。

它要求修复人员必须熟悉陶瓷器制作工艺,要掌握各个时期、各个窑口的风格、特点,有关瓷器的胎、釉彩的配方,以及成瓷后的收缩比例、器物拼接处的处理、新器做旧等一系列高难度的技术问题。

当初,江易鸿为了修复一件明代永乐的青花瓷器,为了保证配补的瓷片符合原器物的年代特色,还专程赶赴西江省景市,与窑厂方面联手研制明代永乐时期的青花彩、釉、胎的配方,并按照当时的制作方法,烧制出一批跟原件风格极其相似的瓷片,再进行挑选。

选出其中一部分理想的瓷片后,江易鸿再稍作切割打磨,吻合后再去釉做旧,做出自然老化的效果,然后安装成型。

可以说,一块瓷片的复制比一件器物的修复要复杂得多。

实际上,之前向南在魔都时,也曾用电窑烧制瓷片来修复古陶瓷器物,但他采用的方式,也只能算是“以瓷补瓷”的简化版,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以瓷补瓷”。

江易鸿坐在宽大的靠背沙发上,正讲得兴起,忽然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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