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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27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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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游览,是倪瓒的一项主要活动了,见到有价值的景和物,他都要认真写生,等到回去的时候,往往是画卷盈笥(si)。

这一次,他游览结束回家的途中,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歌姬,再一个不小心就看中了她。

要知道,倪瓒因为有洁癖,很少近女色的,如今能碰上让他也心动的女子,实在是太难得了,就连两个随身仆人,也都觉得很吃惊。

倪瓒是个很直接的人,看中了这歌姬之后,便带回家里留宿。

可带到家里以后,倪瓒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怕她不干净。

想了好半天,他便让仆人带着这歌姬先去好好洗个澡。

歌姬洗完澡之后,便上了床,倪瓒便将她从头摸到脚,边摸边闻,始终还是觉得哪里不干净。

“唉,再去洗一次罢。”

倪瓒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歌姬很委屈,可她啥也不知道,也不敢问,只好乖乖地跑去再洗了一次。

洗了再摸,摸了再洗,洗了又摸,摸了又洗……

估计那歌姬都快哭了,这位大老爷的口味真怪,我身上的皮都要洗脱一层了。

洗来洗去,倪瓒抬头一看,天亮了。

于是,只好作罢。

元泰定五年(1328),长兄倪昭奎突然病故。随后不久,母亲邵氏和老师王仁辅相继去世,使倪瓒悲伤不己。

他原来依靠其长兄享受的特权,随之沦丧殆尽,倪瓒变成了一般的儒户,家庭经济日渐窘困,他怀着忧伤的情绪,自作述怀诗,详述当时自己痛苦的环境。

元至正初年(1341),倪瓒散尽家财,开始漫游太湖,行踪漂泊无定,足迹遍及江阴、吴江、松江一带,以诗画自娱。

同时,他也开始与人交际,友人多为和尚、道士或诗人、画家,他作的诗作多半也是和这类人酬唱之作。

在这段时期里,他也养成了清高孤傲的性格,超脱尘世逃避现实的思想,这种思想也反映到他的画上,作品呈现出苍凉古朴、静穆萧疏的意向。

这一天,倪瓒又乘船去访友,他正躺在船舱中小憩时,小船被一船官兵给拦住了。

仆人吓得半死,不料,为首的一个将官却很客气,拱手问道:“船上可是倪高士?”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名将官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群将官是“吴王”张士诚的亲兵,他们奉了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的命令,请倪瓒为他作画。

说罢,这名将官便将作画的绢帛以及大量的银钱,派人送到了船上后,便离开了。

等倪瓒醒来之后,见到船上多了这么多的银钱,顿时大吃一惊,便问仆人发生了什么事。

仆人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倪瓒听后,顿时大怒:

“倪瓒不能为王门画师!”

说了这话还不罢休,拿起张士信送来的绢帛便撕了,这还没完,又让其中一个仆人,将那些银钱全都给退了回去。

好巧不巧,这事发生之后没多久,这一天,倪瓒又乘船游览太湖,结果正好碰到了张士信。

正所谓冤家路窄,相见眼红。

张士信二话不说,让人将倪瓒的船拦下来,并将他拖出来暴打了一顿。

奇怪的是,人都被打了,倪瓒却是一言不发。

这事过后,有朋友碰见了倪瓒,便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当初不解释一番?

倪瓒轻“哼”了一声,说道:

“一出声,便俗了。”

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其妻蒋氏病死,倪瓒受到很大的打击,长子早丧,次子不孝,生活越觉孤苦无依,内心烦恼苦闷,无所适从,只能将一番情绪付诸画笔。

事实上,倪瓒不只是在生活上有洁癖,不问政治的他,在思想上也是一如既往的爱洁成癖。

明初,朱元璋曾召倪瓒进京供职,他坚辞不赴。

明洪武五年(1372)五月二十七日(6月28日),倪瓒作《题彦真屋》诗云:“只傍清水不染尘”,表示不愿做官。

而且,他在画上题诗书款也只写甲子纪年,不用洪武纪年。

这一年,他在一个被称为焕伯的好友处,修养了数月,临离去之前,特意为他作了一幅《江亭山色图》,以作留念。

这幅画,秋林萧瑟,空亭寂寥,茫茫湖水一片,远处画平坡远岫,给人水阔天高、萧疏淡远之感。

事实上,到了晚期,倪瓒的画作最大的特点,就是素净、笔简、意远,没有一点烟火气,呈现出一片孤寂,孤寂得让人绝望。

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常州画派的开山祖师,后来成为清六家之一的恽南田,他的花鸟活色生香,可是他最欣赏倪瓒的“真寂寞”之境,他说倪瓒的画“真寂寞之境,再着一点便俗”。

他的“真寂寞”,让他画里,没有一个活物,就好像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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