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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45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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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永乐甜白已经成了绝世名品。

因此,烧造一批白瓷钵,对于郎永平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不过了。

白瓷钵烧造好了之后,接下来就是在白瓷钵的器表上再上蓝釉浆,但这个过程就要复杂得多了。

吹釉看起来并不复杂,一节蒙上了细纱的竹筒,蘸取蓝釉浆之后,再对着白瓷钵吹气,将粘附在细纱上的蓝釉浆吹到白瓷钵器表上就可以了。

但要将吹釉技巧完全掌握,使得吹出来的蓝釉浆能够均匀地附在白瓷钵的器表之上,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在郎永平的督促之下,上釉工们不得不先在一批次品瓷器上锻炼了几天吹釉技巧,然后便匆匆将精品白瓷钵也上了蓝釉。

一个月后,第一窑吹釉瓷钵开窑,这一批瓷钵显然比胯子偷偷制作的那一只瓷钵要好看得多,但蓝色仍然有些发暗、发沉,这显然是进口钴料的含量过多导致的。

“将这些瓷钵给砸了!”

郎永平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一挥手,一群窑工手持棍棒,将这些看上去蓝汪汪的瓷钵全都砸成了碎片,落了满地。

“离皇上规定的时间不多了,这一次,咱们直接开十窑,每一窑的蓝釉浆的分量都要有所不同。上釉工们,趁着这段时间,还是要多多练习吹釉技巧,谁敢懈怠,小心我不客气!”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一次要是还造不出上好的瓷钵来,大家都等着脑袋落地吧,连我也不例外!”

话音一落,整个御窑厂里寂静无声。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开始忙得昏天暗地起来,一处处窑口,白天是烟云蔽日,晚上则是火光映天。

又一个月过去了,郎永平不知道砸碎了多少瓷坯,也不知道惩罚了几个偷懒怠工的窑工,但不管怎样,总算是到了开窑的时候。

十窑瓷钵,一窑一窑地开启,郎永平阴沉着脸,和赵贾两人一路走过去。

当开到第七窑时,两个人都同时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到,这一窑烧造出来的钵碗,蓝如大海,让人一望就忍不住深陷其中,上面空余出来的白釉朦朦胧胧、星星点点,就好像飘落的雪花隐于其中。

简直是巧夺天工!

郎永平和赵贾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之色,没错,就是它了!

“督陶大人,这钵碗如今已不能称之为蓝釉钵,该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合适呢?”

郎永平拿起一只钵碗,一边细细地看着,一边问道。

赵贾怔了怔,随即摆了摆手,失笑道:“取名这事,可不是咱家该做的,连这厂子都是皇上的,这瓷钵自然也应该由皇上来赐名!”

“不错,不错,是下官唐突了。”

郎永平点了点头,心说,这中官不愧是伺候皇上的啊,真会拍马屁。

半个月后,这一批新瓷钵和其它青花瓷钵就装箱运到了浔阳,然后从水路直接北上,送到了京城。

果然,宣德皇帝朱瞻基对那些平常样式的钵碗兴趣缺缺,但对这新创出来的钵碗爱不释手,他看到赵贾一同呈送上来的奏折上奏明了这新瓷研创的经过,还请求他赐名一事,十分高兴。

他说道:“吹釉吹釉,这蓝釉浆是从竹筒里被出来,然后飘洒到瓷钵器表的,既然要赐名,不如就叫洒蓝釉钵吧。”

洒蓝釉的名字便就此传了下来。

不过,由于洒蓝釉瓷器上的白釉像飘落的雪花,因此,又有人将洒蓝釉称之为“雪花釉”。

宣德十年(1435年)正月,宣德皇帝朱瞻基染上了不明之症,很快就驾崩了。

朱瞻基死后,掷骰子的游戏不再流行,之后的皇帝也曾下令烧制过洒蓝釉瓷器,不过由于洒蓝釉工艺复杂,成功率极低,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成本太高,所以宣德之后,洒蓝釉就停烧了……

一直到清朝康熙时,景市御窑厂又开始重新研制复烧洒蓝釉瓷器,经过努力,最终复烧成功。

清康乾时期的洒蓝釉瓷器呈色稳定,做工精细,很多辅以金彩装饰,也有少量辅以五彩和釉里红装饰。而到了清代后期时,洒蓝釉瓷器的烧造水平开始有所下降,瓷胎和釉色等方面都无法与清早期时的器物相比。

他们是故意的

明朝宣德款的洒蓝釉瓷器数量极少,在经过将近600年的颠沛流离之后,流传至今的就更为稀少了。

据向南所知,目前已知的,全世界仅剩下四件大明宣德年制洒蓝釉瓷器。

一件宣德洒蓝釉钵,收藏在京城首都博物馆;一件宣德洒蓝釉暗花云龙纹钵,藏在津门博物馆;第三件则是明代洒蓝刻莲塘鱼藻纹碗,藏于宝岛中山博物院;最后一件也是宣德洒蓝釉暗花云龙纹钵,则是在一位仇姓的rs收藏家手中。

1980年11月25日,仇姓收藏家手中的这件洒蓝釉,出现在了香江艺术品拍卖会上,被香江赵氏以370万港币所拍得。

向南看着面前的这些洒蓝釉碎片,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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