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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8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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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藏品的分布,二楼是近现代书画、三楼是古代陶瓷、四楼则是古代书画,至于五楼,就是博物馆的办公区域了,包括馆长、各个部门,甚至修复室都在这个地方。

“要不要先到休息室里喝杯茶歇一歇?”

到了五楼,夏振宇也有些气喘吁吁的了,他毕竟七十多岁了,哪可能真像电视里说的那样“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向南想了想,笑着说道:“行,歇一歇吧,反正也不着急。”

在休息室里歇了一会儿,等夏振宇缓过劲来,他才带着向南来到了修复室里。

这间修复室场地颇大,修复室中间摆放着两张大红长案,一边的靠墙处,则安装了不锈钢工作台,整体布置倒是和向南的小修复室差不多,只是空间开阔了不少。

夏振宇从一旁的博古架上取过来一只古董盒,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对向南说道:

“这里面就是那件北宋越窑秘色瓷鹿的残片,你看看能不能修复得起来?要是能修复就尽量修复,修复不了那就没办法了。”

“我先看看。”

向南伸手接过古董盒,将它放在工作台上,伸手将里面的瓷器残片全都取了出来。

和平常的古陶瓷碗、碟、瓶这一类的瓷器残片有所不一样的是,这件越窑秘色瓷器的残片非常不规整,有的呈圆柱状,有的则干脆看不出什么形状来,这对于修复师而言就比较麻烦了,要将这些残片拼对起来就很费事。

向南随手拿起一块瓷器残片看了看,外壁上釉色呈天青色,上面还分布着一道道细小的绒毛状的纹饰。

据文献记载,相传五代时吴越国王钱缪命令烧造瓷器专供钱氏宫廷所用,并入贡中原朝廷,庶民不得使用,故称越窑瓷为“秘色瓷”。

但关于“秘色”究竟是指什么颜色,一直以来人们对此众说纷纭。

一直到1987年4月份在法门寺塔唐代地宫发掘出13件越窑青瓷器,记录法门寺皇室供奉器物的物账上,这批瓷器的确记载为“瓷秘色”,从而使人们进一步认识了“秘色瓷”。

这批“秘色瓷”除了其中两件为青黄色之外,其余的瓷器釉面青碧、晶莹润泽,如同湖面一般清澈碧绿。

从出土的典型的秘色瓷来看,其质地细腻,原料的处理精细,大多呈灰或浅灰色。胎壁较薄,表面光滑,器型规整,施釉均匀。

从釉色来说,五代早期仍以黄色为主,滋润光泽,呈半透明状;但青绿的比重较晚唐有所增加。其后便以青绿为主,黄色则不多见。

而向南手中的这件北宋越窑秘色瓷鹿,施釉均匀,润滑光泽,从残片的断碴处也可以看出,它的质地细腻,胎质呈浅灰色,但它并不像目前出土的秘色瓷那样是青黄色或青绿色,而是天青色。

那它究竟是不是越窑秘色瓷呢?

瓷片收藏

事实上,目前越来越多的越窑青瓷被今人认定为“秘色瓷”,但确确实实有据可考的“秘色瓷”,仅法门寺出土的13件而已。

至于夏振宇从海外收藏家手中收来的这件残损古陶瓷鹿,究竟是不是越窑秘色瓷,还真不好确定,说到底,向南也没见到过真正的秘色瓷器,自然也没办法去鉴定这件瓷鹿究竟是不是秘色瓷。

不过,古董收藏,玩的就是在追根溯源的过程中所获得的乐趣,尤其是这件瓷鹿无论是瓷胎还是釉色,都有着精品瓷器的底蕴,想来即便不是秘色瓷,它的“出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向南将手上的这块瓷片残片观摩了一番,又重新放了回去,转头看了看夏振宇,笑着说道:“老爷子,那我现在开始做事了?”

“行,那就辛苦你了。”

夏振宇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你在这边先忙着,我去安排午餐,中午咱爷俩吃顿好的。”

说着,他就转身出门去了,临走之前,他还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以免其他人闯进来影响了向南做事。

等夏振宇离开之后,向南便打来了一盆清水,往里面加了点洗衣粉,然后将工作台上的瓷器残片全都放进了盆里,开始清洗起来。

在清洗的过程中,向南也开始将瓷器残片一点一点地拼对起来,等到所有残片清洗完毕时,他也已经将整件瓷鹿拼对完成了。

等拼对完成之后,向南也已经发现了,这件瓷鹿的底座上,还残缺了一小块,所幸的是,问题并不大,瓷鹿底座部分是一个椭圆形的台状物,即便是要配补处理,也不会太复杂。

等到清洗干净的瓷鹿残片晾干,向南也已经把ab胶调制好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粘接成型。

向南按照之前拼对好的顺序,开始一点一点地粘接起来,很快就将瓷鹿粘接好了。

此时再去看时,向南才发现,这件古陶瓷器实际上是一只卧鹿,俯卧于高台之上,台下剔刻六组山峰状的纹饰,象征大自然的山野之态。

整只鹿呈现出昂扬神凝的姿态,仰首竖颈,面带希望,双目远眺,神态怡然。

鹿,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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