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883节(2 / 3)
宫廷御用建窑乌金釉玉毫盏。”
“乌金釉供御建盏?”
向南一听这话,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爱德华一眼。
乌金釉是在建窑、定窑黑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一种光润如黑漆一般,明亮的黑釉,是华夏名贵的色釉之一。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乌金釉烧制极为困难,成品率相当低,而且和青花、彩瓷不同的是,乌金釉瓷器表面只要有微小的瑕疵都极为明显,因此,乌金釉瓷器存世量极少,十分具有收藏价值。
不过,更值得向南注意的是,爱德华刚刚说的话里提到的,宫廷御用建盏。
据向南所知,品相完好的供御建盏出土极少,收藏界公认的供御建盏只有睿仕一家私人博物馆收藏了一件,同样是乌金釉银毫,比汝窑瓷器的存世量还要稀少,极为珍罕。
让向南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留着一头棕色浓密卷发的爱德华手中,居然也有一件供御建盏,只是很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只建盏居然破损了。
想到这里,向南对爱德华点了点头,说道,“爱德华先生哪天要是方便的话,就将这件乌金釉供御建盏带过来看一看吧。”
“好,真是太感谢您了,向先生!”
爱德华一听,顿时大喜,忍不住连连点头。
这会儿,克劳德也反应过来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向南,有些迟疑地说道:“向先生,我手上也有一幅残损的南宋画家牧溪的作品《猿戏图》水墨纸本立轴图,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古画算不算得上珍罕……”
牧溪,俗姓李,佛名法常,号牧溪,川蜀人,南宋时期的一名僧道画家,擅长画山水、蔬果和大写意破墨,其画作笔墨淋漓,颇具禅意。
但在当时的文人画领域,圈子里对牧溪的评价很低,比如元人汤垕(【hou】)所著的《画鉴》中曾说道:“近世牧溪僧法常作墨竹,粗恶无古法。”
明代的朱谋垔(【y】)在《画史会要》中也评价称:“法常号牧溪,画龙虎、猿鹤、芦雁、山水、人物皆随笔点墨而成,意思简当,不费妆饰,但粗恶无古法,诚非雅玩。”
也正是因为大家对牧溪的评价不高,因此,他在国内留下的真迹作品极少,大多数都被倭国僧人带到了倭国,并受到了倭国极大的重视。
牧溪的《松猿图》对倭国的禅画影响很大,甚至还被评价为“倭国画道的大恩人”,他在倭国所受到的尊重由此可见一斑。
牧溪的传世之作《观音、猿、鹤》三联幅、《龙、虎》对幅、《潇湘八景图》、《远浦归帆图》等目前都收藏在了倭国。
据说,当时的倭国幕府将收藏的华夏绘画按照上、中、下三等归类,而牧溪的画则被归为上上品。
对于这位南宋画僧的作品,实际上向南接触得也不多,因此对于他来说,这一类的古画自然也算得上是珍罕之作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克劳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幅《猿戏图》,克劳德先生也可以带过来。”
“谢谢向先生!”
克劳德也大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向南是以市场价来衡量古董珍罕与否,要是这样的话,他和几个收藏家朋友手里的残损古董加起来,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能符合要求。
不过,看向先生这意思,他所谓的“珍罕古董”,指的是存世量稀少或者工艺技术罕见的古董,这么算起来,那大家手上大部分残损古董都可以拿过来尝试一下了,至于最后向先生会不会帮忙修复,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又喝了一杯咖啡,聊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克劳德和爱德华两个人也没打算耽搁向南的休息时间,和向南、加利特约好了下次带着残损文物再过来,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等到克劳德和爱德华两个人坐着车子离开之后,加利特又回到客厅的吧台后面,给向南的茶杯里续了开水,这才坐回到沙发上,看了看对面的向南,笑眯眯地说道:
“亲爱的向,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又接到了一个邀请你去帮忙修复文物的电话,你猜猜是谁打来的?”
你不是一个人
“谁打来的?”
和加利特接触了这么久,向南早已经知道这f国的小老头最喜欢的就是卖关子了,这会儿反正也快要休息了,他也不介意给对方捧个哏。
“是d国那边的一个收藏家,汉斯先生。”
加利特笑了起来,揭开了谜底,“他是华d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还是世界五百强企业迈伊尔商业集团的总裁。”
见向南还是一副满脸茫然的样子,他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好吧,我应该告诉你,你在d国访问期间,还曾为他修复过一幅华夏古画,元末明初画家王蒙所作的《秋山萧寺图》。”
“哦,原来是他。”
果然,一听到这幅古画,向南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顿了顿,他摇了摇头,对加利特说道,
“可你知道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