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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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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饮尽,舌尖被桃花酒取悦,狭长的狐狸眼起了三分妖冶:舟舟,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是心情很好。她们两人好得不分你我,眨眼的功夫少女软了腰肢躺进她怀抱:我看见你心情就好,若哪日你不见了,我该如何?

我不会不见的。昼景指尖勾着她乌黑柔软的发丝:我会永远陪伴舟舟。

永远是多远呢?少女没问。眉眼间的冷淡如冰雪寸寸融化,映出这个年纪最柔和的娇媚,她趴在女子身上,杏眸含情:桃花酒好喝吗?

想尝?昼景好整以暇地抚弄她娇软的下唇,低头轻咬两下,气息微乱:想不想尝?

少女被她问得有一晃失神,等意识稍微缓过来看到她的阿景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她极喜欢她笑,也愿意哄她笑,克制着甜软水媚的嗓:想尝。

求我。

她微怔。

昼景散漫地环着她腰,彼此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而来,她瞅着少女精致秀美的寝衣,心里的情恍若被猫的爪子轻挠,挠得她想不管不顾地将其剥开。

她薄唇轻启,似逗非逗:舟舟,快求我。

她望过来的视线如沸水滚烫,烫得少女矜持的心没了章法。

阿景生得好看,那种好看不是凡人能拥有的绮丽华美,像是长在一切能搅乱她心潮的点上,被她看一眼,身心都被她蛊惑。

夏风掀起湖水的潮湿气,她听到自己隐隐颤抖的声线:求你了,阿景,予我尝尝。

羞意上涌,又在下一刻,唇舌勾缠,迷离失魂。

桃花酒是真的很香。

香软嫩滑,教人欲罢不能。

少女浅淡的哼声被风吹散,直到后来寝衣被揉皱,她被陌生的情潮惊醒,娇唇张张合合,大口喘息。

昼景兴致不减,轻抚她年轻的娇躯:舟舟,我是你什么人啊?

这话来得突然,却不是不能答。少女习惯了在人前冷漠,唯独对着此人,有了淡雅迷人的人间烟火气。

她面若桃花,眼尾勾着细浅的媚,没理会昼景的不老实,纤细的手指捏了她尖尖下颌,吐字清晰,字字虔诚:阿景,是我的梦中情人。

正因了是存在梦中的情人,才许她诸般恣意。

这答案在意料之中,昼景不置可否。

稍顷,少女受不住她轻薄,羞嗔看她,一手按住她手腕:你还不知足么?

遇见她,昼景从来不知知足两字怎么写。她挑眉:情人哪有不调情的?

说得理直气壮,琴姬被她逗笑,软软地揉她嫩白的耳朵:好阿景,你且饶我片时,我想抚琴给你听。

好。昼景松开禁锢在她腰肢的手,琴姬整敛衣衫,横琴在前。指尖轻拨,琴音袅袅而起。

偶然的一抬眉,她看着昼景温柔宠溺的眸光,心里不住泛甜。

她的琴是她教的,满腹诗书才学也是她教的,她教了她很多,读书、写字、弹琴、知礼,便是恋慕一人,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满腔的情意藏也藏不住,一曲毕,琴姬歪头冲她笑:阿景,你为何会在我梦中呢?

昼景满目爱怜,起身坐在她身边:我的舟舟哭成了小花猫,我怎能不来陪你?

哭成小花猫啊。琴姬思绪翩飞:她唯一一次哭成小花猫,大概是八岁那年了。

隔着一堵墙,争吵声传来,小女孩神情漠然,咬着唇,抱着小猫赤脚从小木床下来,支棱着耳朵偷听。

妇人扯着嗓子和人议价:不行!三十两太少了!五十两!

五十两?五十两太多了,你休要狮子大张口,再说了,女娃那么小,值不值五十两还不好说。

怎么不值?现在是我急着用钱才管你要五十两,这样的小美人胚子,等再过几年可就不是这价钱了,你最好想清楚!

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五十两也太

声音渐渐低弱下去。

一刻钟后,囫囵地听了大概,她放下猫蹑手蹑脚地从房门跑出去。

哎?妹妹?妹妹你跑什么?!

呼吸一滞,她暗恨兄长就知道添乱,娘要把她卖进青楼,她能不跑吗?

天空下着雨,她前脚跑出家门,妇人醒觉过来领着人在后面凶神恶煞地追。

长街一眼望不见头,细雨霏霏,小石子磨破了脚,脚底被磨出血她也不敢停。

青楼是吃人的地方,再好的姑娘进了那地儿都得靠皮肉挣钱,等到年老色衰,逃不过草席裹身往乱葬岗一丢的下场。

她吓得要死,恨不能再多生出两条腿,一鼓作气跑到流烟馆门前,恰好撞上从马车里出来的馆主。

两两相望,她苍白着脸,狼狈地不成样子,赶在妇人掌掴她之前大喊:我答应了!我答应入馆!

昨天在街上碰见这位年轻馆主,馆主看她手指纤纤是学琴的好苗子,萌生招人之意。

收到流烟馆的邀请,此事没来得及和妇人说,就先看清妇人心存的歹意。

她不肯喊她娘,大抵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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