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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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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想法刚呈现在脑海,他便迅速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好的出奇。

冬日的空气分明是彻底的冷色调,室外晨光初起,鸟雀啼鸣时,四周似乎全浸在一片了暖馨柔和之中。

大概因为难得睡得充足的缘故,赵沉星精神极好,只在吃早饭时因为牙尖再次磕破了那块破嘴皮而气得差点骂出口,其他时候可谓风平浪静。

而那点忿恨也在到达教室、看到戴了个口罩的沈律后,刹时消失。

赵沉星将包丢在座位上,就半点不停地往后走。

他停在沈律身前,又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点距离。

无他,眼前这双浅色的眼睛极容易将他带回昨晚颠乱的情境中。

你又感冒了?赵沉星稍稍俯下身问。

沈律原本在整理试卷,闻言抬起头,颇为兴味地盯了一会儿他那破烂一样的嘴皮,没有。

赵沉星注意到他的视线,迅速解释,毛巾擦破的,后来又咬到了,疼死。

所以和你那并不娴熟的吻技虽然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沈律显然有些遗憾,垂眸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

那筋骨分明的手速度极快地拉下他脸上的口罩,然后停住。

赵沉星看着沈律下颌处的一条创口贴,微皱起眉。

沈律拉上口罩,身体后靠,余光扫了一眼身周的人,轻声道:你咬的,忘了?

赵沉星拧着眉,依旧盯着被藏起来的那处,没有。

他顿了顿,软和了语气,问:很严重?

他明明记得他下牙虽重,但应该没有出血。

沈律摇摇头,还行,就是牙印太明显,得遮一下。

赵沉星:那用得着戴口罩?

他还以为又生病了。

沈律笑着瞥他,指了指他咬的地方,这地方磕都磕不到,我怎么跟人解释?

干脆半张脸全遮住,更方便。

看人愣神,沈律眯起眸子,匀长好看的手抬起,掀开了一点高领毛衣的领口,露出脖颈处冷白的肌肤,还有,这算不算家暴。

赵沉星看着喉结旁那块被白色衬的极艳的红,拉下嘴角,这么严重?

沈律很快理好了领口,还行,过两天就消了,下次轻点儿。

那不行。赵沉星说。

他向来以牙还牙。

沈律朝他一拱手,送客。

赵沉星趾高气扬回到座位,心情颇好地听前桌有人在小声讨论。

班长刚刚是不是被挑衅了?直接被摘口罩。

嘘先看看吧,我看班长应该没生气,说不定关系没那么差,昨晚放学我还看到他俩一起走。

赵沉星将试卷一张张铺开,轻哼着要合唱的那首歌的曲调。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中午,赵沉星刚收拾着东西出教室,刚拐个弯就和火急火燎的范霖迎面碰上。

范霖一见着人,伸臂一挂,勾住赵沉星的肩就拉着往人少的地方走,哥,赵哥你真得帮帮我。

赵沉星歪着头躲着他的手,被拉拽着走了好几步才扯开他道:你是不是有病!

赵哥,我现在除了求你没别的法子了范霖将人拉到走廊空旷点的地方悄声说,说着又一顿,赵哥你嘴怎么了?

赵沉星别开他,磕的。

哦。范霖放下心,继续诉苦。

这事我是真没辙。当时班里让出几个人去表演节目,我现在不是在七班嘛,妈的班里那些人一个个缩着头窝囊得什么似的,压根没人举手!班主任硬点人都不行,我看着烦就说自己会点街舞,好歹学了小半年不是但毕竟是班级节目,最后就成了让我带四个四肢未驯化的花瓶跳舞。昨天我开始教了才发现教跟跳完全不是一回事,我教的乱七八糟,那几个人也压根没学会,现在实在来不及了,只能找你来救场。当初我那舞后半部分没学会,还是你教的,你肯定能行赵哥!

范霖一口气说完,连喘了好几口气。

赵沉星甩开他的手,自己请街舞老师,我忙得很。

范霖言辞越发恳切,我那点积蓄都在之前和思思吵架的时候为了哄她花光了,现在外面老师太贵了,实在请不起。

赵沉星瞥他,我借你钱。

范霖双手合十抬过头顶,低头道:我摊牌了,那几个人是我当时逞强说自己能教的,现在请个外援就算了,请老师就实在自打脸了,等于直接说我不会算我欠你个人情吧哥,事后当牛做马!

赵沉星毕竟真拿他当兄弟,一时举棋不定。

范霖看他态度软化,又加了把劲,拜托拜托!祝你和沈神白头到老百年好

赵沉星忙按住他,没必要。

说完他又一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范霖也一愣,实话实说,就周末打球那会儿啊,陈州给分析出来的。

赵沉星瞬间就明白过来当时范霖几人为什么会跟过去了。

他按了按突突直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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