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49节(2 / 2)
,面对叶辞说:“那你要我怎样,毕业就失业,做一个连家也管不了的怨妇?”
“怨妇?庄理,你的想象力是不是有点儿太丰富了。”叶辞抬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计较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这很无趣,我一次次耐心是有限的。”
“太可笑了!”庄理说罢转身,欲往房间里走去。
叶辞两步上前拽住她,一把拉到身前。庄理手握成拳,抵着他胸膛,亦使劲儿挣脱他的钳制。然而他们的力量悬殊使之只能是徒劳。
“小理,你到底在想什么?”叶辞垂眸,声音随之低了下去,“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庄理睫毛颤了两下,难以置信地抬眸。她看见了叶辞充满困惑的神情,还有她不敢去确证的意味。
“你为什么非要我回去?你随时可以找到北京女朋友,或者‘一国两制’啊——”
“庄理!”
叶辞一声呵斥,庄理吓得缩了下脖颈。她实在不该拿这种严肃的事情来开玩笑。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她嗫嚅着说,愈说愈觉委屈,“流言蜚语我不在乎,可是别人在乎,我在那里怎么混?”
叶辞蹙眉,“你在我身边,怕什么?”
“这就是矛盾之处,没有了你我什么也不是,我不想这样。”
沉默良久,叶辞松了手,说:“ok,我了解了,你就是想搞破工作?”
“怎么叫破工作,那你为什么工作?!”
叶辞一时真说不出话了。
庄理又说:“我不要做什么家庭教师——”
莫名其妙又被讥讽一回,叶辞冷然道:“谁要你做家庭教师了?”
“我要正儿八经工作,加班也好,年薪在你看来可笑也好,我是不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的!”
“妈的庄理你真他妈难搞!”
庄理微讶,嗫嚅说:“那你不要搞了啊。“
叶辞惊诧。
两个人你一愣我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笑出了声。
“不许笑。”叶辞冷脸道。
庄理敛唇角,“好的。”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庄理抢话说:“你为什么要我回去?”
叶辞盯住她看,看得人发憷,她咕哝:“干嘛,不能问哦?”
“你觉得呢?”
“你、你舍不得我?”
叶辞眼尾挑笑,不置一词。庄理偷偷抿笑,“哦。”过会儿佯作严肃问,“你刚说什么?”
“我问你期望什么职位。”
庄理略顿,“我需要重新规划。”
这就是答案了。
空间安静下来,一束灯光映在墙壁上,那里缺失了一幅画。版画置于地板斜倚墙壁,黄与橘在湖蓝色中自在舒展,向日葵无形而有神韵,挥洒写意之感犹如一篇散文诗。
”为什么是‘无题’?”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它。
叶辞说:“尤说什么题目都好像显得不合衬。”
“那……你就告诉他要向日葵吗?”
“当时我给尤说,”叶辞弯起唇角,“要‘迷’。”
“ystic?”(神秘的)
“nope, fascated”(着迷的)
脉搏突突跳了两下,庄理故作镇定地朝叶辞看去,“是吗?”
“你可以打电话到他工作室确认。”叶辞走向画作。
庄理抿唇,脸颊微微发烫。
“叶辞。”
叶辞挂画上墙,退一步端详起画作,“什么?”
庄理一步步走过去,从背后牵住了他的衣衫。
“叶辞。”她只是又唤他的名字。
他转身,以复杂眼神凝视她,“我为我的行为道歉,可是小理——”
她踮脚封住了他的话语。
画作的色彩蓦地泼洒出来,庄理在迷与梦幻中和男人融合在了一起,水牛皮沙发变得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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