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浅的理想主义(2 / 3)
种单独企业出钱赞助宣传产品的山寨赛,这个商务竞赛背后站着几所藤校,国内由商务部和教育部来牵线,含金量还是很不错的。有理论学术要求,但竞赛必须保证实践性。梁辉他们蹭这个热点也是中规中矩的选择。
范乾津只是有些可惜,本来还抱着侥幸,梁辉会不会把那个智能识别ao社交的企划拿出来,看来梁辉不敢在它成熟之前暴露一丁点,免得像上次一样被saller提前针对,挑了另一个任务式的题目。
网红经济,激励,这是行为经济学领域的东西。
范乾津一边翻ppt,不得不客观承认,数据收集得挺漂亮,后续可以深化成论文。
以学生阶段来说,做成这样不错了……但范乾津面对梁辉发来的东西,不自觉就用他从前“正常高度”的站位来看——若这玩意投进他们“挖原矿”(指自荐要钱的项目)的邮箱,范乾津是不会给予通过的。
这不是个可以落地的项目。
网红经济和激励行为,买的人多了,卖的人也多了,各方都变得更好。帕累托那一套,生态增长点……说得都没错。但单纯正确的东西就有值得投资的价值吗?果然是学生思维。
而且让范乾津看得差点犯强迫症的还有低级错误,一组数学离散回归方程……明明可以一个公式迭完……非要列三组。范乾津不知道他们计算机模型做得怎样了,等化成了代码,相当于要多三倍工作量。
他越看越气,就跟当vp时,看各个投资小组交上来的项目分析报告的那种心情——要是收到这种质量的,范乾津第二天就会让人收拾滚蛋。范乾津嘭地把电脑关了。
半夜四点,范乾津自黑夜中睁开眼睛,实在是忍得头痛难受,他的强迫症、完美主义和控制欲全在凌迟这颗优秀的大脑。于是范乾津摸索下床,在书桌上罩了块薄毯,打开电脑。他动作很轻、灯光笼住,加上欧阳山和刘宁天又一贯睡得很死,都没有被打扰吵醒。
范乾津另存了一个ppt,一口气大刀阔斧改彻底了。从大题目方向深入,公式也优化,找案例也选了更典型的。早上五点时范乾津手上就诞生了一份进阶的竞赛方案。他这才心情舒坦。
范乾津本来想低调到底,但那天跟萧典洋吃完饭,没捞到想要的情报后,就意识到要改变策略。他把ppt打包好,就像是精心搅拌好一枚鱼饵。
然后,发给了梁辉。
他露的这手小牛刀,是为了钓梁辉手上那个智能识别ao的企划。当然,顺便救一救hv竞赛项目,再怎么说也是金融大学的脸面。
概念和应用,都要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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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不到,范乾津就收到了梁辉的回复。
“你果然看得出来问题。”梁辉似乎大清早心情很好,表情包笑脸又加上了。
范乾津想,梁辉还蛮能屈能伸的,昨天还在暗生闷气,大清早收到那个ppt登时一笔勾销,又做回了表面功夫。
范乾津回:“故意留的问题?考我?”
梁辉回:“离散回归的问题是故意留的。但我没想到你把方向深化了那么多,比我们之前要优质。”
范乾津又好气又好笑,不客气回:“测试能力的游戏希望到此为止,我不想做无效劳动。”
梁辉接下来的回复换了一长段微信语音,范乾津见室友都还在睡梦中,便轻手轻脚走到阳台上,把阳台门轻轻关上。他作息早,每天早起的闹钟并不发出声音,而是在他枕边稍撞一下,生物钟也会那时候醒。洗漱都小小声,不吵室友。宿舍的阳台和洗漱间门窗隔音都很不错。
梁辉微信语音中传来温和的笑声:“之前事情先不论,我一直很看好你的能力。我请你吃早饭,你把想法多跟我说说,好不好?”
范乾津这时候看到阳台下方的花坛路,单体宿舍对面就是运动场,彻夜不关。这时候还没有到六点,路灯和运动场大灯都没熄,但天边已经泛白。在下方的花坛路中间,梁辉穿着一套墨绿运动衫,背上还有个书包。他发微信语音似乎就是为了让范乾津到阳台上来,三楼不算高,直接便看清了他的五官。
安顿七八千人的宿舍大楼除了一楼各个角落的保安室亮着,其他都隐在黎明的黯淡中;运动场上零星有一两个人;更远的北京城已经车水马龙地活起来。
此刻从阳台望下去,鱼肚白的天光和路灯辉映间明灿光线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范乾津站在寝室阳台上,和下方花坛路上运动装扮的梁辉遥相对望。
梁辉朝范乾津招着手,又对微信讲了句话。范乾津点开,听得他道:
“下来跑步吧?一块儿吃个早餐,聊聊你改的方向?”
在早晨四五点的晨光中,人暂时有无所不能的错觉,觉得一切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为此哪怕去尝试新挑战、面对难题又或者改变某种固有成见,都比平时更容易。
事后,范乾津还为自己想了一个“回笼觉睡不着,食堂早餐没到点。确实要锻炼,不然老是觉得自己体力比上辈子弱。”的“与梁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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