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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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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大,容纳不下旁边虎视眈眈的几位摄像大哥。温父从储物室里翻出来一张折叠的立在一边,招呼工作人员也一起坐下。

素来乐意搞事的导演被这通热情操作弄得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跟温父推辞来推辞去半天才快乐落座,心安理得地享受招待。

盛知新右边温故,左边林子晋。林子晋和温家熟得很,刚落座没一会儿便聊上了,甚至主动承担了倒酒的责任。

啤酒瓶轮到盛知新杯子上方时,温故忽然伸手盖了下:别倒,他不能喝。

林子晋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盛知新。

其实我能喝的,盛知新说,我可以

温故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盛知新后半句话立刻销声匿迹。

他琢磨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我能喝一点点。

温父见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样子喜欢得很,觉得是温故欺负小朋友:来青岛不喝啤酒算什么来青岛,你管好你自己,少管人家。

林子晋对温故微微一笑,小麦色的酒液从瓶口飞流直下,落在盛知新的杯子里。

温故移开目光不说话,盛知新想了想,在手机上敲了行字,戳戳他。

他低头,就见手机备忘录上写了一行字:我会注意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

行。

温故伸手覆上手机屏,轻轻推了回去,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对面的艾新看着两人在下面搞小动作,攥着筷子的手关节泛白。

温父率先端起酒杯:今天大家来我们这儿玩,招待不周,有冒犯请多担待。

老人在机关上了一辈子的班,这会儿说话就像领导发言一样,十分严肃郑重。

林子晋乐了,率先和他碰了个杯:温叔,咱这普通聚会,不是官方发言,不用这么正式。

温父瞪了他一眼,众人纷纷隔空碰杯,以示友好。

青岛临海,所以餐桌上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很多海产品,全是带壳的。

盛知新家在安徽,内陆一辈子都吹不到几天海风,这会儿面对着一桌带壳生物有些棘手,颇为纠结地一直盯着面前的糖醋排骨下手,隔一会儿瞟一眼不远处那盘油焖大虾,可又不好意思去拿,只能闷头再喝一口汤。

温父向林子晋问起对方家里的事,而温母似乎认出了巫桐是那位谍战剧常驻演员,激动得两眼发光,非要他给自己带两张老演员的签名。

如果忽略掉对面艾新如丧考妣的脸,场面应当是很温馨的。

盛知新出神地想着,面前的碗里忽然落下一枚剥好的虾。

他抬头看了眼温故,却见这人神色如常,手上动作很快,又是一枚虾落进自己碗里。

对面的摄像机正尽职尽责地对着桌子拍,盛知新忽地有些坐立难安,就好像什么藏了好多年的秘密要被全国人民发现了一样。

洗手了,没下毒,放心吃。

温故见他拘谨,开口逗他:不会剥也没关系,不常吃的都不会剥。

盛知新哦了一声,强撑着不去看摄像机,夹起虾塞进嘴里。

温父是个做干部的,平时教育手下教育的多了,难免和别人聊天时也带着一股说教的味道,说的林子晋头昏脑涨,只能频频举杯,好不容易得了个空,一转头就看见盛知新面前的碗里堆了好几只剥好的虾。

他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温老师,忙着呐?

温故瞥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将手里刚剥好的虾直接丢进他碗里:吃饭也堵不上你那张嘴。

林子晋嘶了一声:你有意思没有?

听不懂,温故说,少喝点,神志不清了都。

盛知新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知为什么,低头闷闷地笑了。

林子晋看着稀奇,伸手揪了下盛知新的脸: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和大家分享分享?

盛知新摇摇头,嘴里塞着东西,一鼓一鼓地动着,看起来像只仓鼠。

也不知道是青岛人口味偏淡,还是有人特意叮嘱,整桌饭菜没见多少红油,是以盛知新吃得格外顺口。

他咬着最后一块排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的家常菜了。

年少离家,自己住在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靠助学金和打工赚的钱磕磕绊绊地上完了高中,好在考了个不错的大学,这才从过往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吃过一块钱的白面馒头和咸菜,吃过学校最便宜的素菜米饭,也吃过机餐和剧组的盒饭,但就是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

盛知新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眶发酸,连忙伸手拿着酒杯欲盖弥彰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呛得咳了两下。

但是青岛的啤酒和他在别的地方喝的不一样,那股很纯的小麦味侵略感十足地扫荡了他的味蕾,让他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很特别,像阳光下麦田的感觉。

一顿饭吃到最后,温父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螃蟹。

那盘螃蟹膘肥体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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