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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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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也很差,一看就不只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没睡好。

敌人吃瘪,不暗喜就不是人了。

于是他揣着这份暗喜进了化妆间,开始自己给自己上起妆来。

这期的主题是中华戏曲的学习与传承,所以导演特意要求让盛知新一定要自己化妆,作为摄像师取材的一部分。

虽然盛知新从小就受过这方面的熏陶,但绝对不能说是信手拈来,下午在彩排间隙抽空去请教了下专业的化妆师傅,不仅录了像,还记满了好几页纸。

他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给自己上妆,和捧着个瓷器一样小心,确保给摄像大哥提供了足够多的素材。摄像大哥对他这种配合的态度十分满意,录好后给他做了个手势便出去了,不再打扰他。

没了一边摄像头的干扰,盛知新也放松下来,开始抠一些刚刚没注意到的细节。他提着眉笔刚要画眉时,便听见身后的门咔哒响了一声。

还有要拍的吗?

盛知新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摄像师去而复返,顺口问了一句,却听那人轻笑道:化的还不赖啊。

他怔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回头,便看见温故一身读书人的装束,唇边噙着笑意看向自己。

导演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温故十分自然地站在他身后,我看好像没什么别的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了。

不,有。

盛知新下意识地喊住他不想让他走,有些局促道:你可以帮我描个眉。

他本来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温故真拿起放在桌上的眉笔,低下头道:怎么化?

盛知新话还未出口,脸颊上却早烫了起来,好在被浓墨油彩遮住了,旁人倒是看不出来红色。

温故画眉的手很稳,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眉眼间敛了锋锐,余下的全是专注。

这屋子里也太静了。

盛知新没头没尾地想着。

静到他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如此剧烈的心跳声在屋中无限地放大,似乎会被身后的人听见。

万一被听见了怎么办?

这种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该怎么解释他心里没鬼?

盛知新动了下身子想缓解下尴尬,却被身后人轻叱道:别动。

温老师,你之前有学过吗?他问道。

学过什么?

我一直画不好眉毛,盛知新说,无论是这种还是平时上妆,画眉毛简直是车祸现场啊。

温故笑了下:之前我帮别人画过挺多次,所以可能熟练一些吧。

帮别人画过很多次。

这句话不轻不重地戳进了盛知新的心里。

他小时候听过倚天屠龙的曲子,最后一句的让他一生为你画眉偏偏记了这么久,以至于刚刚听见温故要帮他画眉时心跳得那么快。

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人最特别的一个。

也有人在他之前先享受过了这份优待。

眉笔被人轻轻放在桌上,戏服宽大的袖子扫过他的鼻尖,扑面而来的却是脂粉味,没有那道让他安心的木质香。

温故瞥了眼镜中人的样子,轻声问道:白天问你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盛知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要抿唇,却忽然意识到已经涂了唇釉,只能忍下这些小动作,微微摇了摇头:我还得再想想。

温故垂下眼,目光在他的唇上一触即走:你准备考虑到什么时候?

盛知新阖了阖眼,再睁眼时,眼中多了些难过。

温老师,其实你没必要非得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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