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还是一个都救不了(1 / 2)
“……很可笑的一些话,对不对?其实,那个道士只是想要一点钱,但我父母却不肯给,后来,家里出了一些事,我爸爸就总是怪我,说我是灾星,说我克了他们,对我不是骂就是打,后来有一天,爸爸不小心摔断了腿,于是,他们就越来越相信那个道士的话,说我天煞孤星,留在家里是个祸害,计划着要把我丢掉。”
他说到这里,好像是轻轻笑了一下,道:“那时候,我不过才7岁左右吧,就被自己的生身父母抛弃,丢在了一个很大的林子里,那时,我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是不小心把我遗忘了,又或者,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路,我在林子里跌跌撞撞的跑来跑去,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明,一个人,就在那个林子里一直找着他们……”
“整整3天,直到我精疲力竭,昏倒在路边,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救我,我就死在了那个夜里,或许,就不会再有后来的一切了……”
郎安被一个中年男人救了回去,悉心照顾,小小的郎安,从来都没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于是,他把那个人当成自己的恩人,且用了他这一生来回报给他。
中年男人问他想不想回家,他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说想,那个中年男人笑了,说要送他回家,可他有点害怕,怕回去又要挨打,又或者被骂,甚至被其他幼童欺负,但一个小小的孩子,出门久了,总还是想家的。
但当那个男人送他回去时,他却看见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
他看见自己的爸爸抓着妈妈的头,狠狠的把她一下一下的撞上墙,骂她是贱人,骂她是灾星,他越骂,就越是用力把她往墙上,她被撞得鲜血横流,她起先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后来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半边脸被撞得血肉模糊,就这么直接咽了气。
很多人都在围观,但他们都在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议,有的甚至还在笑,没有一个人上去劝一劝,也没有一个人要上去阻止,他们漠然的看着那一切,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毁在一个半残的男人身上。
他们在笑,还有人在拍手叫好。
郎安站在人群里,浑身抖得像筛糠,他惊恐的盯着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手脚冰冷,然后他猛地挣脱开那个束缚他的男人,冲出了人群,冲向了他的父亲。
郎安平静的道:“……我亲手,打死了他,就在地上随手捡的一块砖头,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别的东西吧,我记不起来了,我真的都忘了……”
他疯了一样,打死了他父亲,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指责声,尖叫声,所有人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打死了他的父亲,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他太残酷,觉得他没有一点人性,他们指责他,厌恶他,大骂他是怪物。
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过他,他挨打的时候没有,挨骂的时候没有,挨恶的时候没有,被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但是现在,他们却全都跳出来,纷纷指责他十恶不赦,竟当场打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明明就是他们先抛弃他的啊。
所有人都指责他,骂他是怪物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站出来,递给他一只手,对他笑,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走。
其实,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几句话,帮他劝一下架,又或者,问他一句疼不疼,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或许,他就不会那样孤注一掷了。
但是没有,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这样做过。
从那之后,他离开了原来生活的地方,改头换面,连名字都重新取了,他叫郎安,那个人说,希望他以后一生都不再经受颠沛流离之苦,平平安安。
往后的几年里,这个男人悉心教导他,把他一点一点培养成一个很优秀,也很耀眼的人,他曾经也以为,自己终于摆脱掉了儿时的一切噩梦,他只是郎安,虽然不是生来的天之骄子,但却自有自己的一段风华。
直到有一天,他的恩人又亲手打碎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郎安痛苦的抱着头,额头青筋暴起,痛苦的道:“……他救了我,然后又亲手打碎了我的一切,他把观音村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然后要我去帮他做一件事,7年前,他让我在观音村制造了一场鼠疫,如同他当年在这里制造的那一场,鼠疫之后,他让我带着人重新在这里建立起来了新的实验基地……”
他嘴角一阵扭曲,嗤笑了一下,道:“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留着我在他身边,并不是因为真正的想要救我,而是要我成为他手下最好用的一把刀,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所以,我做了,但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这些人,都不是我做的,山上那些人,是那些被硬拉来做实验的人的家属,我……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一边帮着他制造杀孽,却又一边想要救下他们……真的,太痛苦了,太难熬了,我每一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尸骨,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和求救声……”
他双手死死抱着头,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一下一下的用力抓着自己头发,咆哮道:“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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