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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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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不韦一拂袖,背过了身去,似乎是不忍心再看。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说宁渊变笨了,其实并没有,小渊渊还没到会神机妙算的地步啊,别人宫里宫外联合起来算计,再聪明的人在没弄清楚整件事之前,就算已经起了怀疑了也是没办法防范的,这里是一个转折点而已~

刺客下场

这年春闱结束的时候,大学士高郁被革职的事情,也算不大不小的在华京官场里引起了一场地震。

诚然翰林院不是实权机构,大学士也不是多大的官,但这个位置却是举国儒林的典范,而这位曾经的典范却因为“欺君罔上,徇私舞弊”的罪名下了台,一时之间,辱骂和诽谤铺天盖地,都说高郁丢了全国读书人的脸,甚至还有人在高郁家的院墙外边明目张胆地提笔,写了不少不堪入目的打油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高郁被发配离京的前几天,大概是为了避嫌,怕被人说成高郁一党,昔日翰林院的同僚,竟然没有一个上门探望,除了田不韦。

但这时候却没有人敢在诽谤高郁的同时夹带说两句田不韦的不是,甚至偶尔有在高郁家院墙上胡乱涂鸦的人,远远地见着田不韦来了,也会立刻遮脸走开,这其中或许有田不韦本来就脾气很臭的原因,但最大的一点,还是在刚刚放榜的春闱上,田不韦的弟子谢长卿被皇帝点为了头名状元,成了大周立朝以来,第五位有连中三元光环在身的奇才。

有这样一位出人头地的弟子,田不韦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自然没人会选在这个时候去触状元公恩师的霉头。

许是念在高郁以往的功劳,虽然是被革职发配,可也没有像其他囚犯一样立刻被押下,囚服夹板,再用囚车装着游街一样的走,相反的,皇帝不光特赦他可以有几天收拾东西,与京城的亲友告别,连夹板囚服之类的都没有,到时候他能轻装从简,像个普通人一样由官差送出城去。

宁渊这几日吃住都在高府,毕竟高郁夫妇都已不年轻了,有他在可以帮忙打点许多事情,但高郁却没怎么让他帮忙,更多的是拽着宁渊陪自己下棋,常常一下便是一个下午,然后高夫人会简单弄一些粗茶淡饭来,吃过饭后,才会趁着月色收拾一点东西,为离开做准备。

到了临行前的前一天,高郁才将宁渊打发回去,道东西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宁渊愿意的话,明天他们离开时再来送行。

师徒二人这些天从来未谈春闱场上发生的事,他们或许心里都有数,再者谈得多也是枉然,索性便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能使自己的心绪变得平静。宁渊拎着高郁送给他的几本舍不得丢的藏书,神态从容地出了高府,往城西方向走,刚过了转角,一辆外观低调用料却十分张扬的马车小跑着来到他身旁,接着车窗帘布被人掀起来,露出一张年轻男子英俊的脸,冲他唤了一声:“宁公子。”

宁渊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客套地将头一点算是行礼,“四殿下。”

司空旭面色红润,瞧上去很是春风得意,整个人更显俊朗,他像是瞧不出宁渊的冷淡一般,继续道:“不想能在这里碰上宁公子,当真是巧,宁公子这是要往何处去,不如让本殿送你一程如何?”

“不必了。”宁渊淡淡应着,“草民不敢耽误殿下的功夫。”说罢,转身继续朝前走。

司空旭却不依不挠,一边让马车跟着宁渊,一边道:“宁公子,不,宁兄,经年不见,难得故人重逢,宁兄待人却如此冷淡,实在是叫人好生失望。”

“四殿下,我可不觉得我与你是‘故人’。”宁渊知道司空旭的性子,如果他不直面将人打发走,对方便会更加的得寸进尺,索性又停下步子直接道:“殿下如果健忘,小人倒不妨提醒您两句,我同殿下的那么一丁点故人关系,早在几年前的燕州就已经了结了。”

司空旭表情梗了一下,宁渊在说什么他当然知道。他也以为经过燕州的时候,自己得偿所愿,应当不会对这个总像石头一样梗着自己的宁渊再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可奇怪的是,他越是这么想,这些年宁渊的身影不光没有从他心里变淡,反而更加深刻了,总是莫名其妙窜出来扰得他不安宁,直到那时他才领会到,他对曾经那个看起来没有丝毫吸引力,甚至还有些孤傲的少年,所抱有的想法并非是曾经的那一点“非分”那样简单。

所以纵使被宁渊点出了这一点,他还是厚着脸皮道:“宁兄何必如此见外,相见便是缘,宁兄当真不想上车来小坐片刻吗?”

“四殿下说笑,这样名贵的车驾,我等贱民高攀不起。”宁渊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刚要抬步,忽然又听见司空旭幽幽道:“这么说来,宁兄是一点都不关心你的恩师,高大人了?”

宁渊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宁兄你应当知道,华京去燕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中间还会经过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而这些地方,烧杀抢掠的土匪可是多得很呢。”司空旭的声音带着愉悦的上扬,“可怜高大人年事已高,又手无缚鸡之力,若是真的碰到那些亡命之徒,单靠几个官差护卫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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