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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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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律法,可以和离。”

李迹听她干脆地讲出和离之事来,面色不愈,手紧紧地扣着香几旁的两张纸。

“你倒是清楚。是,李家今日可以不计较你冲撞公婆,毕竟是你婆母有错在先。可以让你们和离。”

李老爷答应得爽快,是他得了鄂州徐家的消息,说自己有望入京。徐家家主为鄂州知府,曾是与当朝陈相的门生,因着这层关系,两家相交甚密。徐家家中尚有女儿未嫁,自己这儿子虽是个绣花枕头,可好歹在鄂州山场当差,平常会做样子,连徐家对他赞赏有加。

既有如此大好前途,何必留着一个空占主位的媳妇呢,岑家于他的用处…也所剩无几。不如将疏雨自放了去,在遂州还能落得一个心慈的美名。

李老爷想着,笑了起来,他仿佛已看到自己位列百官之中的情景。他招了招手,和颜悦色地对李迹说:“常儿,把和离书拿来。”

李迹对疏雨无意,可他对徐家女也无意。就算他心中没有疏雨,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放了疏雨去,况且…,况且他心中隐隐有预感,若是疏雨走了,岑闻也会跟着一起走。思及此处,李迹那手紧紧扣在和离书之上,人也咬紧了牙关。

李氏在一旁,看着李迹,也皱起了眉头,平日里不上心,这会儿还会放不下么?她面上浮现些不悦,也开口催道“常儿,快些拿过去给她。”

李迹却没反应,他死死盯着那两张纸,一张是和离书,一张是放妻书。疏雨是他的妻子,再如何,也该是他厌弃了疏雨之后,自己提这和离,断没有被父亲所逼的道理。

李老爷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厉声说道:“常儿!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听了这句怒喝,李迹像是受了羞辱般站了起来,他红着眼看着疏雨,那和离书,昨夜父亲已经逼他按下了手印,这会儿,只要疏雨也按下手印来,他们便不再是夫妻了。

下人将印泥送了进来,承放在疏雨手边。疏雨站了起来,接过李迹不情不愿递过来的和离书,仔细看了一遍。他二人无女无子,她的嫁妆仍归自己所有,倒也没甚纠葛,但是…

疏雨按手印前,想起了今日最大的目的,她郑重地李老爷说道:“父亲,疏雨这两年里,从未求过李家任何事情,今日,疏雨有一事相求。”

疏雨惯常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此话一出,李老爷到来了些兴趣,他将茶盏又拿起,喝了一口,问道:“是求甚么事?”

“父亲母亲心慈,有成人之美。既然如此…”

听到这里,李迹心中突然有了甚么预感,他轻轻晃着头,默默念叨着“不,不…”

“既然如此,不如让儿媳把闻儿也一并带走,闻儿身子不好,恐给李家多添烦扰,不如儿媳将她带回岑家去悉心照料。”

如果说父亲逼着自己与疏雨和离,是在李迹心中投下一块巨石,那么疏雨此刻所说的,便是在他耳边投下一道惊雷。

她果然要将岑闻一并带走,李迹张皇失措,他几步走到疏雨面前,捉住她的手迭声说着:“不行!”,疏雨心中厌恶,一把将手挣脱开,拿着和离书,走到李迹对面,不着痕迹在和离书上地擦了擦手。

疏雨背后有在鄂州作南商的母家,而岑闻在李家既无所出,背后又只有岑家,于李家更是无用。不过只是侧室,李迹之后还能再纳。

想到此处,李老爷一边出声示意李迹站好,注意自己的举止;一边转过头来问疏雨:“你们虽是亲姊妹,可你怎么就知道你这妹妹一定愿意跟你走呢?”

疏雨垂下眼帘,作出柔顺的样子来,说着她早已编排好的话,“闻儿与我不同,她自小长在我庶母、爹爹身边,与岑家感情更为亲厚。之前听说了爹爹今年病了一场,腿脚多有不便,闻儿心中焦急,郁结良久,这一场病,便是将心中的烦忧发了出来。”

这理由听着,倒是很充分,面上也不怪李家日前那般对待岑闻。李老爷心中大悦,正眼看着疏雨说道:“倒确实是个有孝心的。”

“那便把叁夫人叫过来,问问她,是去还是留?”

疏雨听了,心中讥讽,面上恭敬地谢过李老爷,说:“疏雨多谢父亲成全。”

李迹这会儿发作了起来,他颤声说着,“父亲,我与闻儿两情相悦,她合该留在儿子身边。跟着疏雨一同去…是,是个甚么道理?”

李氏看李迹这样,心中暗唾一口,岑闻那小贱人,不知道给李迹下的甚么迷魂汤药,竟让他敢来顶撞自己的父亲。她心中不悦,但眼神还在示意着李迹,叫李迹快些住嘴。

李迹还在说着,说着自己与岑闻相识的事,说着岑闻多么令他见之不忘。李老爷不耐烦地听着,掀起眼帘来,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是两情相悦,那你慌甚么?”

李迹正百口莫辩,他虽介意冷待他,但反正来日方长,过几日将岑闻一同接去鄂州,两人自会好好相处。可坏就坏在出了之前的那档子事。岑闻被怀疑地痘疮那日,他甚至都不敢替她出头,岑闻若是知道了,定会记恨他。说不定今日,就会跟着疏雨一起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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