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5 / 5)
身子也不算太好,以后生育的可能,已经很是渺茫……大有可能是从宗室近支中过继子侄,以备日后继承大统。
说起来,这天家的子女运也的确是够差的了,都说是因为如今天家的这一支血脉得位不正,福宁殿里积聚了不少怨气,是以皇宫里就很少有能养大的婴儿。就说如今的官家,几个亲弟弟都是有儿有女,虽然并未都养到成人,但一家一两个男丁还是有的,哪里和官家似的?在潜邸生的大哥,襁褓里夭折了,二哥养到三岁,夭折。四哥、五哥都是发痘夭折,好容易一个六哥,眼珠子一般养到十岁,自小请了御医调养身体,泡药汤、习武,连书都不叫读,就怕消耗精神养不大——十岁那年一封太子,好了,当年秋天就染了风寒,久病不愈,转成了肺痨。
更为不祥的是,太子也不知为何,自己就一门心思地认定,‘我不是你们家的人,养不大的’,竟是自己就断定自己活不了多久。当时此事一经传出,重臣纷纷都感到不祥,这不是?勉强拖了八年,到底还是不成,都没养到二十岁,还不算成人,果然就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太子为储君,在官家身子也不算好的情况下,虽然太子尸骨未寒,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他的谥号了,更没有多少人怀念他在时的聪慧与贤明,从南到北,从朝到野,不论是北党、南党,又或者是两不沾的纯臣,现在在想的都是一件事:下一个储君,该从哪家选拔而出呢?
自然,也就有许许多多的小道消息应运而生,如柳絮一般,在国朝广袤的土地上随风飘扬,撩拨着士大夫们的心情,而宜阳书院身为天下政治漩涡的一大中心,也是怎都不可能例外的。
“此事相公也是一直把我瞒在了鼓里。”萧明氏不几日就上门解释,“也就是昨日,他方才匆匆打发人来接了我去说明原委。若不是洛水春汛太急,他不敢离开大堤,今日,该是他亲自来向先生、师母和老安人请罪的。”
从她眉宇间的歉意来看,萧明氏并未说谎,的确也是这几日才得知真相。小张氏和姑姑对视了一眼,微微笑道,“安娘何须如此?想来,玄冈会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缘故在,我们又怎么会不由分说地责怪下来了?”
“正是。”萧明氏松了口气,忙是将此事原委细细道来。“我嫁入萧家为新妇以后,虽然也曾去望海侯家走动,但男女有别,倒是未曾见过三十四哥。玄冈当时在京中和谁人往来,也不曾过问。也是昨日玄冈说起,我才知道,原来福王家的那位七哥,的确也和望海侯这个舅舅感情不错,经常前去玩耍,曾和玄冈在望海侯府见过几面,因彼此也算是亲戚,再说,如今宗亲子弟,其实也不算什么,玄冈当日也就把陈七哥当做了表亲家的弟弟,来往了两三年,彼此感情投合,也真是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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