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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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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付沉开了些下火的药,就将他打发走了,付沉一脸迷茫和犹豫地看着付组长,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要帮他泄火么?

付云看着那双纯洁的灰眼睛,忽然有种想把猫咪丢掉的冲动。

又下雪了,b市大概是憋了两三年的大雪,想在这个冬季尽数还回来。

也挺好的,瑞雪兆丰年。

屋里没有开灯,楼下那户人家上了年纪的收音机里传来沙哑的《再见》,透过大雪,模模糊糊从窗子里飘进来,带着丝冰冷的霜雪气息,激得付云一个寒颤。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有力的双臂自身下将他拥住,付沉热切而期待地吻上来。

老房子没有地暖,用的还是老旧的铁暖气管,在角落里不时发出细细流声。付云仗着自己年轻人身体好,也没将家里的供暖设施改善一下。

但也不需要了,至少现在不需要。

付云觉得屋里热得慌,也静得慌。

猫咪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那抹亘古不化的霜色似乎在这消融。

他有些无措,又似含着热切期待。

阿云。

付云啧了一声,深吸一口气,使了个巧劲将猫翻到上面。

你来,我教你。

下雪天夜幕总是降临得很快,窗外已然混沌,房间里黑影相拥。

白雪在朦胧的天色中交织翻飞,起舞缠绵,带着滚烫爱意悄悄落下,不知不觉间,天地只余一片茫然的白。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付云感觉耳边一阵轰鸣,所有的感官都在发出警告。

却有隐忍克制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温柔如绵雪,气息落在耳边,付云一个激灵。

付云,我喜欢你。

我爱死你了。

老杜帮付云处理了两天公事,到第三天时也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得以休息。

至此,一年总算是过去。

一身轻快地从安置区走出来,老杜直接拨通了付云的电话:老弟,今晚的年夜饭,记住喽!

知道了。

电话那头付云声音沙哑,答得有气无力,老杜奇怪。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照顾霜青还把自己整出病来了呢?

给累的。付云似乎不想谈及太多,今年在谁家弄?

东子请吃烤肉,在他们家那大草坪上,好家伙。

知道了。

记得带上霜青啊。老杜顿了顿,又关心道,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给整出毛病了。

撂下电话,付云将被子蒙过脸,倒头就睡。

被褥深处传来动静,有人不管不顾地将他人连着被子一块抱住:阿云!阿云!

付云:闭嘴。

付沉自知理亏,有些羞赧地笑着,钻进滚烫的被子,将自己强行塞进他怀里。

付云闭着眼睛,嗓音仍旧带着疲惫:今天你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套。

是。付沉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偷得一个吻,心情也跟着放了把烟花。

猫咪躲起来自顾自偷着乐,付云躺了一会,听到他在被子里闷声打了个招呼,声音小小的。

阿云,早上好啊。

付云忽然低低笑声出来,掀开被子,轻吻落下在他额间。

太能折腾了。

除夕这天早晨,天略略晴了一些,有丝柔光自云层投落人间,在茫茫大地上跃动了一会儿,就又钻了回去。

大概是哪位神女又偷偷溜出来,被她的父亲发现了。

冬季的风凛冽,晾衣杆才挂上洗好的衣物,片刻就被冰得酥脆,用手一拧,能薅出冰糖似的白霜。

窗口面朝着老街,几天前,街上还不时传出卷帘门拉下的吱哑声响,环扣哐一声扣上,生了锈的转轴发出吱的悠长声响,犹如一首曲子的最后音符。

除夕这天已基本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大家或在归乡的路上,又或者已然到家,在节日的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抻一个淋漓尽致的懒腰,开始准备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餐。

老杜除了自己就是儿子,付云形单影只,不知什么时候起干脆就凑到一块儿过年。

后来认识了当时还在非档局工作的赵汉东,公子哥儿仗义好热闹,一大家子过年各有各的安排,他就干脆入了伙,每年同三人混在一起。

有时碰上除夕夜还在外地执行任务,就只能开个视频或者打一个电话,若是去到哪个山沟沟里连信号都没有,那就只能留下一条短信。

但无论怎样,情谊从来不会断掉。

赵家父母半月前就飞去了澳洲过老年蜜月,小妹一脸娇羞去了男朋友家,连赵老爷子都去了南方的战友家探访,顺便过个春节。

留下刚从特控局昏天黑地忙出来的大哥赵汉东,守着偌大的房子一脸悲愤。

想到今年共享除夕的兄弟也变多了,赵汉东一合计,干脆把人全叫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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