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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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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严灿,严郁有点黯淡。想到实事,她更加没有说话的兴致。

“夏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问太多了?涉及到你工作的秘密吗?”宋名卓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没有。你早点回家吧,我前面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到这里。”接着严郁也没问宋名卓是否与自己同路,直接从伞下跑出,奔向住处。

宋名卓打着伞望着,怅然若失。

严郁急步向住处跑去,顶着雨,拐过一个胡同就到了家,但也淋湿了头发。洗了个澡,将严灿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以便他回来随时可以穿。

接着坐进被窝里,拿起床头的书,翻了几页,突然想起宋名卓来,不禁摇头轻笑,深感自己老了,仅仅是自己一颗心对比另一个颗心,她就能明显感到自己心的苍老与沉闷。

也许离婚给予的伤害还没愈合。

这伤害还未愈合,第二天中午,李年军就打来了电话。这让严郁大为惊讶,如果是闹离婚那会儿,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以为李年军是念旧情的。可是,时间过去一年了,她心态上早已发生变化,但这个电话她还是接了。

“你好吗?”李年军在电话彼端问。

严郁默了一会儿,回答:“好。”

“现在住哪里?”李年军问。

“有事吗?”严郁反问。

“你现在租房子住吧?”李年军又问。

“嗯。”

“我当时不应该那么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孩子都有了,如果没房子的话,我和她……”李年军欲言又止。

严郁一直听着,右手紧紧握拳,接着又缓缓松开。

“前天见你,你变得不一样了。瘦了好多。”李年军又说。

严郁突然觉得男人这种生物真贱。

他们刚恋爱时,他的相处模式是:她说,他笑,他也说,她和他一起笑着说。

结婚后是:她说,他听,他偶尔说,他和她有时一起说。

结婚没多久是:她说,他听,他不说。

后来是:她说,他不听,他不说,然后她也不说了,她和他都不说。

离婚后:她和他再也不说了。

这都离婚一年了,突然间,变成了:他说,她听,她不想说,他还说。

严郁听着李年军在耳朵边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种种过错,仿佛严郁依然对他情深不移一样。又仿佛在话语透露出某种意思,某种意思让严郁想想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李年军见严郁一直不回应,悻悻地说:“其实你是个好女人,遇到合适的,也该考虑考虑自己,毕竟人生还那么长,你还不到三十,会有比我更好的。”

严郁一直都没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突然想通了,突然间觉得生活一下子明亮了,仿佛从泥沼中挣扎出来。

“严郁,你在听吗?”李年军询问。

“在听。”严郁答。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需要?严郁又是一阵恶心。

“再见。”

“嗯。”严郁再挂掉电话之前,听到一阵强力冲水声,接着是“咔嚓”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几个男人在低声交谈。

严郁快速地想到了公共卫生间,不禁在心里嘲笑,接着挂上电话。

再次相遇

挂上电话后,严郁望着光秃秃的墙壁,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一切情绪都没有失望大,对李年军是难以形容的失望,也有对自己的失望。

这时,一墙之隔的一对夫妻又开始吵架了。最近,他们总是吵架,白天吵下午吵,消停不了,严郁记得刚搬来这里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好的如胶似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会做家务。现在我会做家务了,你又嫌弃我不会打扮了,你倒好,吃饱了碗一丢什么都不管!”女人哭哭涕涕指责男人的不是。

“哭哭哭,刚结婚那会儿你也不这样哭哭涕涕那么难伺候。”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么样的。”

接着是噼里啪啦一阵乱七八糟东西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

严郁从女人嘤嘤的哭泣声中,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第一次理性地看待自己。她也曾在男人面前一遍遍地寻求自己的价值,把自己的一切未来寄与男人身上,狼狈不堪,现在看来,那时自己竟是,如此可悲,如此可笑。

严郁第一次有了改变自己的想法。

下午,宋居州坐在客厅里看文件,宋名卓欢欢喜喜地在房间,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等会儿就去学校住,这样的话,他可以随时去看严郁,回来再晚都没关系,学校关门了,他完全可以翻墙回到宿舍,偶尔回不了,他还可以开了房,睡一夜。

他在心里盘算的,主要就是为了不受宋居州的管控。

宋居州见宋名卓拎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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