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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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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对傅媛的背影说。

傅媛依旧向前走着,待到听到自行车轮碾过雪面的声音时,她才站定,回身,看着蔚然骑着自行车,小心翼翼地前行,自行车不时打滑,他的身影也跟着晃来晃去。

“蔚然。”她轻声读出他的名字。

傅媛一回到宿舍,就听到一个舍友小岭眉飞色舞地说着她的坏话,添油加醋地讲,什么二奶,小三,包养绘声绘色地说,仿佛她亲眼看到了一样,恨不得把傅媛洗干净了淹在羊肉堆里,再扒出来让其他舍友闻一闻到底膻不膻。

若是平时,傅媛听着也就听着,往椅子上一桌把她们吓得一句话不说也就行了。偏偏刚刚遇到蔚然,一种无力,恼怒,烦躁冲向脑门,傅媛二话不说,上前抓住舍友小岭的头发就往上拖,舍友小岭别的不会就会打嘴炮,跟傅媛同是贫困人家,甚至傅媛比她还贫困,眼见着傅媛吃穿用度渐渐比她好,而且喜欢傅媛的男生比她多,她总想着诋毁傅媛两句才能平抚心底的嫉妒之火。

“啊啊啊!”小岭被傅媛扯着头发扯的尖叫不已,伸手欲抓傅媛的脸,好在傅媛比她高不少,做事又豁得出去,只把小岭制得紧紧的,小岭嘴里不停地骂着狐狸精小贱,人穷逼当人二奶等等,傅媛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对向自己,狠狠地往嘴上抽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你再骂一句试试!”

小岭吓得一愣,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傅媛的头发,大叫着使大力扯,傅媛吭也不吭一声,用更大的力气拖着小岭来到桌前,取过剪刀一把将小岭拽着的自己的头发从根部一剪刀全部剪掉。

头发纷纷落下,小岭手上抓空。

顿时,小岭及一直不敢上前劝架的其他舍友吓住了。

傅媛拿着剪刀抵着小岭的脖子说:“你再骂一句,再散播那些根本没有的谣言试试。”手上又一带力,剪刀头往小岭肉里又深几分,再深一分恐怕要出血。

小岭吓得腿软,傅媛放开她,将剪刀扔在地上,爬到上铺,睡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宿舍里都安安静静的,几次其他宿舍里问刚才叫声怎么回事,寝室长都说没事。

傅媛想,她之所以现在这么介意流言传播,大约是怕传到蔚然的耳朵里。而她今天的举止不过是受巩化东常对她做的,她终于也体会到把别人的头发和安慰扯在手里的畅快,这种畅快却是悲凉的空虚的,那巩化东会有这种感觉吗?他肯定不会有。

接下来的两三天巩化东没有再找傅媛,雪也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周六没有课,傅媛坐公交车来到妈妈家。

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听到妈妈大叫大骂的声音,向前走两步,就看到门口围了不少邻居,傅媛凑在人群里看着妈妈像个小丑一样,对着她的丈夫骂,骂他不忠,骂他在外面找女人,一边骂一边和邻居诉苦,说挣钱怎么不容易,统共他挣的那点钱都填给不要脸的狐狸精了,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意识,反而认为得了群众的支持,和邻居诉说起来越发用力了。

抹着泪看到傅媛时,骤然一停,吼一句:“你来干嘛?看我这样你开心了?!你去说给你爸听去啊!”

妈妈的丈夫和儿子也看到傅媛了,没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进来坐。

周围的邻居同时望向傅媛,傅媛拢了拢头发,没吱声,头一低转身离开。

晚上时,傅媛在爸爸家吃饭,盛饭时,阿姨拿着一个小碗盛了一勺米饭说:“现在女孩子都减肥,你肯定吃不多,盛多了你吃不完也糟蹋粮食。”

傅媛说着谢谢接过盛有一勺米饭的碗,低头吃米饭。

但凡爸爸向傅媛碗里夹一块肉,阿姨都恨不得把白眼珠全翻完,她对这个赔钱货够好的了,给她吃给她喝供她上上大学了,还想怎么样?

只要一回来就是拿钱,尽管她给傅媛的钱不够普通大学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但她也觉得自己已经仁慈破天了。挣钱多不容易,一分一毫的攒。

饭后,爸爸在厨房里因为她的事对阿姨低呵两声,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阿姨的低泣声,傅媛站在窄小并不干净的客厅,局促且尴尬,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置身。

这时小弟弟走过来,扯着傅媛的衣摆说:“姐姐,你下次别来了,你一来我爸就和我妈吵架,我妈就会哭。”

这无心的话,这话中的事实,让她极其难受,像是残酷地揭她一直未愈合的伤痕。

傅媛从爸爸家出来,一个人走笔直的路上,眼睛又干又涩。抬头望着天空,一朵朵雪花扑向她的脸颊,眼睛,嘴角。又在飘雪了,她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身上飘一层雪。

“傅媛!”是蔚然的声音。

蔚然来到跟前,借着路灯黄暗的光,替她将头上的雪花轻轻拍掉,身上的雪花掸掉,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傅媛不回答他的问题,问出自己的问题。

“喔,我加班来着。”蔚然笑说,蔚然爱笑,一笑就像是和煦的阳光,暖暖的,很漂亮。以前总能照的傅媛心里通亮,心头暖暖,此时只会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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