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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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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持续到丑时,各处来同元月回禀:府里都翻遍了,仍找不出净秋来,必是趁乱逃出去了。

曹平后来赶到,手心捏着一条流苏穗子,呈给元月:“这是从府外的巷子口捡到的,已经派几个得力小厮分几路去追了。”

元月接过穗子沉默许久,才按着太阳穴道:“再着人出去传个话,就说一旦看见她的踪迹,把这些银子交给她,不要强扭她回来。她铁了心离开,我便成全她。”

缀锦将一个时辰前备好的银子交给曹平,曹平稳稳拿着,退开来着手去办了。

这厢元月叫众人散开,掉头回屋,缀锦撵上来搀扶,被她无情甩开,只得含泪默默跟在她身后。到了屋外,元月依旧不闻不问,“砰”的关紧门,独剩缀锦伫立原地悔恨难当。

次日清晨,元月自行去净室梳洗完毕,出来时恰巧见一个小丫鬟在窗外浇花,遂把人叫进来,询问净秋失踪一事的进展。

小丫鬟名叫玉珠,刚满十三岁,来府没几日,见了人怯生生的,低着个头支支吾吾,细瞧,那提着水壶的手正不住颤抖着,似乎怕极了元月。

她忍俊不住,问道:“你回话便回话,头怎么一个劲儿地埋着,莫非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玉珠急忙否认:“不……奴婢不敢对您不敬。”

“那便抬起头来说话。”

玉珠极慢地抬头,渐渐露出一对又大又亮的眼睛来,看着很是讨喜。

“有净秋的下落了吗?”元月重复问。

“没……没有。曹大哥他们天明才回来,并不曾见得净秋姑娘。”玉珠一五一十道。

她无力点点头,姑且接受了这个结果:“你去忙你的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了。”

玉珠如释重负,脚下生风似的告退了,再看时,已经走得只剩个小点了,她托腮若有所思,老感觉这个玉珠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午后,元月惫懒,窝在贵妃榻上歇午觉,半梦半醒之际,鼻尖痒痒的,她以为是苍蝇趁人不注意飞进来了,便随手扒拉了两下,翻了个身继续睡,不料这苍蝇不依不饶,又飞到了眼皮上,她忍无可忍,猛坐起来打算去拿拂尘来赶走这烦人玩意儿。

猝不及防地,迎头撞上了一堵人墙,鼻子碰得生疼,生理性的眼泪霎时涌出,她轻轻捂着鼻子仰脸,正对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黑眸。

“怎么是你?”她躲到一边站直,语气有些不善。

杜阙不语,按住她的肩迫使她坐回去,接着俯身拾起散乱放着的两只鞋子,半蹲到她脚边。

见势不对,元月侧身避开,忙拉下裙摆盖住双脚,不自在道:“我自己能穿,你起开。”

杜阙依旧不发一言,然嘴角却微微挑了挑,她十分气恼,身体一时不受控制,左腿便已伸出去蹬到他的胸前,欲将他踹开。

铆足力气踢了半晌,他非但纹丝不动,而且反将一军,圈住她的脚腕使她动弹不得。这羞耻的动作令她无地自容,急道:“你放开!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你是我名正言顺娶进来的夫人,不拉拉扯扯,才不成体统。”杜阙攥住她脚推入鞋子里,另一只也同样,“再者做夫君的为夫人穿个鞋,也不至于被扣上不成体统的帽子吧。阿月,你说呢?”

元月脸色白里透青,那嘴角已经压到下巴去了,俨然动气了:“你一夜未归,眼下不打招呼闯进来,不分亲红皂白阴阳怪气一通,看来是有人又惹六殿下心里不痛快了啊。”

“确有一桩要紧事令我心里不是滋味。”杜阙仍然维持半蹲仰视的姿势。

心中正因净秋一事而烦乱不已,这会子才懒得与杜阙纠缠不休,便重新卧回贵妃榻上,合眼送客:“既如此要紧,那就别在这和我闲聊了,我还要歇午觉,不送了。”

眼睛一闭,啥事不管,元月晾着他,他也不走,就这么无声地僵着。

“殿下,宫里来人传话,七皇子妃……殁了。皇后娘娘要您尽快进宫回话。”曹平在外说道。

“知道了,去备马吧。”

元月惊觉睁眼:“什么?七皇子妃……方蕴柔她,她殁了?”

杜阙留给她一个背影,语气也淡淡的:“上巳节夜,七弟的马车行至半山腰时,翻下了山脚,距今已有好几日了。”他顿了顿,抬脚迎光而去。

困意一扫而空,她小跑着追上:“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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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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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皇后说,方蕴柔的遗体原停放在七皇子府,卫国公府执意不肯,硬是抬回了国公府,过几日的葬礼也一并在国公府举办。

没说两句话,贵妃气势汹汹闯入,直逼杜阙:“你个祸害,就是你,害了我儿!”

见状不妙,元月先下手为强,拽离杜阙,正好躲过贵妃甩下来的巴掌。

皇后反应过来,上前拦住贵妃:“一来便大打出手,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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