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头没有出来。
靠近拐角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刚才跟在关容后面的男人大跨两步,抢先到副驾那侧,拉开门。关容没理他,自己开了后门坐进去。
男人的手还停在门把手上,半晌摇摇头,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车子掉了个头,正好从陈越持面前经过。从外面看不清车里的情形。陈越持一直站着,看到经过街尾拐角的时候,车窗降了下来。
关容在看他。
半分钟后短信提示音响起,陈越持看到关容发的短信:抱歉,临时有点事。推不掉。
陈越持看了看对面的酒吧,门没关,应该是有人的。他回复:没关系。那您不在我还要进去帮忙吗?
过了好一会儿短信才又来:要么你先忙你自己的事?
使用的是这样委婉的语气,跟陈越持印象中的关容不太一样。也许是坏心情使人变质吗?他回复了好的,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原路返回。
走了没几步,一种异样的,被监视的感觉忽然出现。陈越持猛地回过头。
酒吧
背后什么都没有。
旁边一家店门口出来一个小哥,看到陈越持像在找什么,冲他吹了声口哨。
陈越持低头,大步离开了后街。
回到下沉广场中央,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往哪走。不知不觉到了便利店门口,这一来一去竟然才一个小时不到。
店里灯光明亮,陈越持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看到让他揣测了很久的书店。
黑漆一片。没有人。
有种游荡感。
后来他想起自己没吃饭,又回了蛋糕店。
店里只有妹妹在,陈越持问:晚上不上课了?
逃了。答得爽快。
陈越持正色:为什么?
妹妹有点诧异他的反应,看他一眼:哪有什么为什么?不想上就不上了啊。
陈越持发觉自己语气太严肃,心说过界了,于是沉默。
过了几分钟,妹妹打起精神跟他聊天:越哥,你知道附近有很多夜总会吗?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同时却急切地想要抓住人讲话。
陈越持点头。笑说:你是才知道吗?那些店都离得不远。
我是说那个夜总会,妹妹盯紧他,你就是知道的吧?你们男生好会装!
我是真的才知道,谁没事打听这个呢。她托着下巴,我有个小学同学听说在这里做那个,有同学跟我说看到过她,还有豪车来她上班的舞厅接她。
嗯。陈越持应。他在今晚要处理的面包里面拿了一个,拿起来才发现是关容常买的那种。
你说她被接走了是要去哪里?妹妹继续问。
陈越持想了想,把面包放回去:不知道。
你说她做这个是被逼的吗?还是她自己虚荣?要不然是被人骗了?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好半天没听到回答,陈越持侧头去看,一看慌了,忙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妹妹接过纸来胡乱捂住脸,含糊地说着去上厕所,匆匆钻进了休息室。
陈越持怔了一会儿,把刚才放回去的面包再次拿起来。
不知道接走关容的是什么人,不过是什么人也不该是他能明白的。陈越持突然在想,他跟关容算朋友吗?肯定不能算朋友吧。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才是正常的。
没有相交这样浅的朋友。
蛋糕店八点打烊,陈越持就一直在店里待到八点。收拾处理了东西,他有点不放心妹妹自己回学校,妹妹却大大咧咧一甩手:怕什么!
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情绪崩溃过。
陈越持忽然觉得能在下沉广场生活下去的人都有一种能力,他一时形容不来,但可以感知。
出了店没几步又开始下雨。本来这两天就没晴过,妹妹也不知道怎么的,包里竟然没带伞。
陈越持把自己的长柄伞给了她,把人送到下沉广场外面的公交站。那个位置回出租屋要绕路,不过从广场中间穿行就会很快。陈越持撑着关容的那把藏蓝色雨伞,走到了后街街尾。
这一回他仔细看了酒吧。
店铺的进深很长,站在门口就像是面对一条隧道。那里挂着灯,但给陈越持的印象是一个漆黑的洞。
他不仅观察了关容刚才出来的酒吧,还一路把店看过去,看得在店面上招揽生意的人(大多是姑娘,也有一个男人)来问了几回。陈越持一直沉默着,被问的时候就摇摇头。他听到一个姐姐在背后说他害羞,说来一次就不害羞了,他没回头。
走到一半,碰到今晚上来问的第六个人,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问出口:您有听说过一个叫周典的人吗?
对方问:男的?
女的。话说到这里陈越持已经想走了,但问话的人是他,对方话没说完,他不好直接离开。
老相好?哪家的啊?语气轻佻。
陈越持明白自己问不到什么了,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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