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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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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鹤唳说过我等着你、一直等着你,所以他不肯放弃地一直不肯离去,就像他曾答应江梦枕的那样,他会给他时间接受他、等他忘记哥哥。可在这场雨里,齐鹤唳忽然意识到也许他怎么努力、怎么奢望他多看他一眼,怎么忍耐、怎么等待,江梦枕都不会来了。

因为他永远不会接受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他。

齐鹤唳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他真想问问江梦枕,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嫁给我呢?

齐鹤唳知道,他是最没资格问江梦枕这句话的人,这段姻缘本就是他偷来的。江梦枕给了他希望却又失信,也许是反悔、也许从来都没有在乎、也许是觉得他不值得托付真心,无论原因如何,大约在江梦枕看来,齐鹤唳这个人,到底是不值得爱的吧。

如同在荒无人烟的狂野呐喊,听见的只有回声,手心里的头名金牌被他捏得微微变形,被白天的胜利与欢呼排解开来的压抑自卑排山倒海地席卷回来,齐鹤唳在本该春风得意的时候感觉到了无可言说的挫败。伤口很疼、身体很累,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就像他不知道心里还有多少感情,能被风雨如此地消磨。

总是错过

我刚才听门房说, 二少爷最近都没来了小丫鬟和同伴低声咬耳朵,真怪了,上次公子松口见了二少爷, 我还以为咱们很快便要回去了呢。

若齐家一直不来接,难不成咱们就一直住在王府?这也太不像样了话未说完, 只见江梦枕带着碧烟从外头转进来, 二人忙住了口。

武试的第二天,江梦枕因为失约的事, 本已派了人往齐府去传递消息、顺便打听下比试的结果, 哪知道这人还没出王府, 江梦幽已得了消息,火速将人拦了下来。

你糊涂啊!本就是齐家欺辱你在先, 你不等着他家上门三求四告,反而主动送信去让他来找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江梦幽愤然道:你只管住着, 谁又敢说什么?齐鹤唳不亲自来接,我是绝不放人的!

如此这般,便耽误了下来, 如今又过去了十几天,齐鹤唳没再登门,小丫头们也察觉出不对, 因不知前途所在颇有些人心浮动。

两家婚事一如博弈, 江家看似是强势的一方, 江梦幽接了人就走,齐家是敢怒不敢言,齐鹤唳一次次被拦在门外罚站,但当婆家的人不再上门恳求, 压力就转回到了江梦枕身上,他被驾在当中,不知怎么下台。

高门世家最重颜面,就算婚后夫妻不协也是极少和离的,那些疼家中哥儿姐儿的人家,便接了自家小姐公子回娘家来住,双方对此默契于心,这一住即是永诀,不过互相保有名分,其余事却不再相干了。

他和齐鹤唳成亲不久,难道也要闹到这个程度?江梦枕已不用去想外面的闲话传成了什么样子,光是这王府里估计也难免/流言四起了,晋王府到底不是他的娘家,即使晋王不在意,那些小厮仆妇又岂愿平白多个主子伺候?江梦幽虽对府里的下人约束有方,但名不正则言不顺,江梦枕越住越是谨慎小心,平日极少出门,最多到花园去略散散心,若有事要王府的人去办,总是厚赠银钱,恐让人说了嘴去,给姐姐添了麻烦。

公子碧烟把茶盅放在江梦枕手边,咬了咬下唇,要不然,我偷偷去请二少爷过来?

江梦枕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碧烟绞着手帕道:这事都怪我,是我告诉大小姐您在齐家受了气,如今咱们骑虎难下,皆是奴婢思虑不周的过失。

怎么怪你呢?若不是你、若不是姐姐给我撑腰,我也难清静的养病,江梦枕从袖子中拿出一盒安神的香膏,摸了一点在额头上,这次生病让他留下个头疼的病根,心里有事便会发作,我只不知道,怎么和二少爷就就到了这个份儿上了

不然咱们直接回去?就说病好了

自己仗着娘家说走就走,完了又巴巴地回去,如此若是没有一箩筐好话等着,我那婆婆和大姑姐的嘴真成了吃干饭的了。

如果江梦枕是个不管不顾的,他大可以在晋王府踏踏实实地住着,或是大摇大摆地回到齐家去,不过受几句碎语闲言罢了,又伤不了半根毫毛、掉不了一块肉,可他出身矜贵、最重脸面,不愿让人取笑,唯有内耗自伤。

正在主仆二人无计可施之际,外头小丫鬟跑着来回话:齐二少爷来了,又在门口等着呢!王妃让来问公子,可要放他进来吗?

江梦枕脸上的表情一松,碧烟忙笑道:本该依王妃的话,让齐家多上门几次才罢休,只是这外面日头毒了起来,我们公子到底心疼夫君 烦姐姐将人请进来了。

说着抓了一大把钱塞过去,这丫鬟喜滋滋地应了,没一会儿就引着齐鹤唳进了屋来。

两个人目光一碰,都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江梦枕轻轻一笑,道:你来啦

齐鹤唳嗯了一声,喉咙有些发痒,他用清嗓子掩饰住咳嗽,低低地说:我来接你回家。

好,咱们去和姐姐道别。

江梦幽见二人同来,倒也没再说什么,只嘱咐小两口儿互敬互爱、互相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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