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过折子,声音凉凉,带着些威胁的口气:“晚妃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晚玉靠近他,兀的一笑,甜腻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凉意:“我总算是知道陛下的用意了。”
晚玉起身走了两步,不急不慢的说:“皇后娘娘的娘家,势力大到陛下也没法容忍了吧?”
“陛下好狠的心啊,连齐眉之妻,皇后的一片深情也可以利用。”晚玉仍然在笑,笑容中带着讥诮。
川帝此时恢复了一派平静,只淡淡地说:“爱妃应知,在宫中若是想要长久,须得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若往外说了,那便是祸。”
“不需川帝提醒。”晚玉冷冷的说,倾自坐在榻上。
五月春收,川帝却执意要去寒清寺请香,随行只带了皇后与晚妃,以及一干零星的侍卫。
川帝与皇后先为请香,晚玉是没有资格一同上前的,请完香之后,皇后与川帝附耳说了什么,川帝点了点头,对晚玉说:“晚妃,我与皇后先去后山看看,你在此等候吧。”
晚玉面无表情的看着两道明黄华服之人离开,言下之意,就是不带上她,留她一人在此了。
晚玉内心有些怅然,望着一尊大佛不知如何是好。
“施主,既然前来,何不求支签再走?”眉目和蔼的一位大师将千篓递过来。
晚玉迷茫问道:“如何求签?”
“施主只需跪在佛前心念所想,摇出千,老僧自会替施主解答。”大师慈眉善目道。
晚玉接过签,如言跪在垫子上,摇晃起竹签来,她脑海中满是那谪仙一般的容颜。一签落出,晚玉苍苍然的将千捡起,递与大师。
大师微微一笑道:“上签,不知姑娘所求,是财是运还是势?”
“并非。”晚玉垂下眼帘,颤声道:“是人。”
人?大师闻言眉头紧蹙,语重心常道:“若是求人,当是一段孽缘。南柯一梦,情深缘浅。”
“可有解法?”晚玉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急急追问。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大师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心中若无,自然而解。”
心中若无?晚玉越听越心痛。她直直站起身来,又问:“大师可会解命?”
“大师佛法高深,便请说一说,本宫可还活得过今天?”晚玉苍然一笑问。
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又继续说:“佛说因果循环,老僧今日与施主相见是为有缘,施主命不绝在今天,而老僧却是命定与此了。”
晚玉疑惑的想问一句为何,便听得那老僧一句施主小心,晚玉便被推倒在地,剑入身体之音,那老僧含笑倒下,黑衣人拔出利剑的空档。
晚玉再不迟疑,赶紧爬起向外跑去,哪里知道,外面也是诸多死士,布下了天罗地网。
命不该绝吗?哪里还有活路?晚玉凄然一笑,闭上眼等待着宿命的到来。
“为何傻站着?”带着温怒的话语,一把将他拉离远位,晚玉这才睁开眼,眼前的人墨发被一根红带绑着,身穿紧身绛色军服,那双冰冷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墨聿不再迟疑,紧紧将眼前的人搂入怀中,躲避死士的追杀。
王后真是决定置她于死地啊,为她一个弱女子竟派了叁十名刺客,晚玉心中冷笑,靠在他怀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墨聿一路躲避追杀,步履如飞的在寺庙中穿梭着,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却不想一个踏空,竟然踏到一方玉石之上,这玉石似是个机关,来不及想已经跌落进这密道之中。
这是一间密室,但是奇怪的是,却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四壁宽阔,可入,却不可凭借轻功飞出。
墨聿清开灰尘,将她放置在地面上,略带怒气问:“你为何不躲?”
饶是晚玉,也想不到,墨聿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她抿了抿唇反讥:“我躲了又如何?叁十名死士,横竖不都是死?”
“你武功当真没了么?”墨聿似乎有些诧异。
晚玉闻言,双颊刷白,往后挪了一步,偏过头去也不再理他。
墨聿扣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回自己面前,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才发现她低垂的眼睛竟带了丝丝泪水,不知是气恼,还是委屈,或者都有。
他的心莫名被抽紧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轻声问:“怎么哭了呢?”
晚玉轻泣了两声,咽着泪水说:“陛下将我单独留在那里,也是想试我武功。”
“你不信,你们都不信,父王是真心让我来和亲的,怎么会让我留着武功呢。”晚玉将手伸至墨聿面前,哽咽道:“你探吧,你探探看,看是不是十处经脉皆断了,我是不是骗你。”
墨聿看着眼前柔若无骨的手,不知为何心中升腾起一丝不忍和心疼之感,他神使鬼差的将她的手收入掌心,心中弥漫出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你为何不探了?”晚玉又一声发问,这时泪水已经止了,犹带泣音。
墨聿长叹了一口气,柔声说:“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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