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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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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笙头一抬,牢牢盯住我少傅,“羡之哥哥认识?”

姜冕毫无察觉地微叹:“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如此红颜薄命,可是情杀?”

“羡之哥哥想必很替她惋惜?”

姜冕继续叹:“是啊,如此曼妙一佳人。”

我分明瞧见我的美人姐姐比我还要哀伤的样子,凝视少傅的眼神满是酸楚,“羡之哥哥来上京才几日,就……就去过卿月楼了?”

“这几日也足够去卿月楼了。”姜冕诚恳回道。

南笙圆睁俏目,“姜冕!”

察觉不对味,少傅才回过神:“啊?”

我早已挪移到了他们附近,蹲地上捡起少傅乱扔的茶盖,直起身义正辞严道:“姜冕,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少傅视线一转,转到我身上,“哪里错了?”

我对他如此没有悟性深感失望,“你去什么楼,怎么可以不带姐姐去呢?她很生气了!下次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就可以原谅你。”

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了聆听我讲话的错误决定,直接便将我无视了,“去那里趴着抄书,果子不许吃。再把你方才叫过一句姜冕的补上,多抄一遍。”说罢,视线又回到美人姐姐身上,目光诚挚,若有所悟,“阿笙,下回我定带你一起去卿月楼。”

南笙默默看他一阵,叹口气,“罢了,世家公子的毛病,你是一样不落。只是如今做了太子少傅,可不要教你弟子染上这些风气。”

姜冕不认同道:“即便我是世家公子里的酒囊饭袋,我也教得元宝儿。”

我搂着茶盖问:“那舅舅呢?什么时候救舅舅呢?”

姜冕恍然:“阿笙,你怎么从卿月楼开始就歪到了这里?对了,卿歌阙之死跟你舅舅有什么关系?他身为六品大理寺丞,没有严查此案导致刑部指摘么?”

南笙似乎懒得与他争论谁先歪的问题,半垂着头,仿佛看不到希望一般,“卿月楼发现卿歌阙意外身亡,情急之中,直接向离得最近的大理寺报了案。那日正是舅舅当值,舅舅受理了此案,却未上报。卿月楼花魁身故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二日朝堂上,刑部侍郎直接向大理寺卿询问此案进展。大理寺卿却以为此案由刑部负责,自然全然不知。陛下对两司如此推诿十分震怒,当庭质问,这才牵出我舅舅隐瞒案情不上报的前因。”

“即便你舅舅失职,顶多扣俸降职,怎会被押解到了刑部大牢?”姜冕不解道。

南笙艰难续道:“因为……舅舅私下扣留了最重要的直接案情线索,留在花魁尸首旁的鱼符……”

姜冕道:“鱼符?谁的?”

“我舅舅。”

姜冕:“……”

南笙忙道:“羡之哥哥,我相信我舅舅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杀人的!”

我跟着点头:“嗯,羡之哥哥,我也相信舅舅是冤枉的。”

“难道是谁偷了他的贴身鱼符?”姜冕形似自问,实则质问。

南笙又垂头:“没有,是舅舅落在卿月楼的。”

姜冕:“……”

“所以,舅舅既隐瞒了线索,又涉嫌谋害花魁,便被刑部拘了去,大理寺有包庇不作为之嫌。大理寺卿杜大人急于洗脱整个大理寺的嫌疑,但无法再干涉此案。若刑部最终定案,不止舅舅难保,大理寺也将全军覆没。”

“大理寺与刑部素来不合,你舅舅还真会将把柄给人送上门。”姜冕将凉茶灌下,“我差不多知道了。你舅舅暂时不会被绳之以法吧?”

“暂时不会。”南笙吞吞吐吐道,“还有许多环节没有查清,除非舅舅被屈打成招。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趴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闻言扭头向姜冕:“羡之哥哥,我们快点把舅舅救出来。”

少傅望我一眼,“元宝儿兄弟,屁股不疼的话,去抄书吧,多加两遍。”说罢,起身。

我迅速抱大腿:“卿月楼,我也要去。”

姜冕抽出戒尺:“有时候吧,一点小机灵总让我误以为是金元宝。我年纪大,你不要总这样折腾我。”

※ ※ ※

挨了三戒尺后,我如愿以偿出了东宫。

一顶软轿从侧门抬了出去,轿子里,少傅靠在轿壁上,撑开了一柄刚刚借来的折扇,兀自装风流。我也撑开了一柄小扇,与他同步缓摇。

轿子晃荡,将他一缕发丝从鬓边晃下,又被扇底风拂过眉目,我凑了过去,抬手从他另一鬓边也扯下一缕,做对称。眯着眼笑了笑,我继续摇扇。

姜冕在咫尺之地,转目将我看了几看,合扇抵着唇边,忧愁道:“你这模样怎么就不随了你娘,专往你爹上靠呢?大殷就不能出个威武一点的陛下么?照这个趋势长下去,我得辞官了。”

我嚷道:“你嫌父皇不威武?”

“啪”的一声轻响,他拿折扇封了我的嘴,“不许说出去。”

我把他折扇一推,凑到他脸边,对着耳朵小声道:“这是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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