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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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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羽回到房间还没有坐下,燕瀛泽便跟过来了。

“世子这么晚还不休息?”

“上药。”燕瀛泽抬了抬右手。

白子羽道:“殿下,你这伤口虽说好得慢些,两个月也已经结痂了吧,还用上药?”

“额。”借口被戳穿的燕瀛泽朝着七绝琴走去,伸出手指在琴弦上使劲一抹,右手食指上便多了一条小口子。

“你看,这不是有伤口了?”

“燕瀛泽,你做什么?”白子羽语气有些愠怒,抓过了燕瀛泽的手拿来止血的药瓶给他手指上撒了些药粉。燕瀛泽看着白子羽微微恼怒的神色,无声勾了勾唇角。

“子羽,那棵树,还有个名字。”

“什么?”白子羽给燕瀛泽的食指绑上了一条小布带,显然没有听懂燕瀛泽想表示的意思。

燕瀛泽抿了抿唇:“那棵树又叫做姻缘树,我方才对着树许了个愿,让他保佑我求得挚爱。”

白子羽捏着药瓶的手顿了一下:“世子一定会得偿所愿的,寻得一位如花美眷。”

“子羽。”燕瀛泽反手握了白子羽的手:“我不要如花美眷,我只求你。”

燕瀛泽眸中一片深情:“纵然历尽苦难,纵然情深不寿,我只求你。”

听到这句话,白子羽闭了一下眼睛,被同样身为男子的人如此深情直视白子羽微微有些晕眩,脑子有一瞬间的模糊,随即抽出了被燕瀛泽握着的手,错开了眼眸站了起来。

“很晚了,世子回去休息吧。”白子羽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他与燕瀛泽之间,不应该有超出知己之外的任何一种感情,他们之间摆着无数的鸿沟,燕瀛泽有燕瀛泽的使命,他亦有他的命运。他与他从来都是殊途之人。

“子羽,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燕瀛泽扶了白子羽的手臂站起来。他的脸离白子羽很近,唇齿间的气息扑在白子羽的脸上,低哑的声音都让白子羽无法镇定的冷静的去思考。

燕瀛泽看到了白子羽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惶与迷茫,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双臂圈住白子羽,白子羽明知道这样不妥,却失了力气去推开燕瀛泽。

“世子……”

“嘘!子羽,你别忙着拒绝,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燕瀛泽不待白子羽回答,便松了禁锢离开了,仿佛走得慢些便会听到毫无退路的回答。

乍然离了温暖的怀抱,白子羽有了一瞬间的怔忪。这么多年一个人承受了许多,有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愿意疼你宠你,愿意让你依靠。只是,这从头到尾便是自己的一盘死局谁也不能近身,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若不动心,便不会失心,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燕瀛泽在白子羽房门前站了一会儿,终是牵起唇角苦笑了下,走到了后院中,飞身上了屋檐,躺在檐上发呆望天。

身旁忽的递过来一坛酒,燕瀛泽侧头,林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上来,笑得诡异的坐在旁边。

燕瀛泽接过酒坛喝了一口,也没理会他,自顾自的看天。林越喝了一口酒,“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燕瀛泽瞥了他一眼:“哟,神棍改成诗人了啊?”

“哼哼,师弟你怎么不说我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呢?”林越也躺了下来:“人家是个男子,你也别太心急。”

“咳咳……”燕瀛泽一口酒喷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林越给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燕瀛泽叹息了一声:“很难接受对吗?”

“佛祖有云,众生平等,情由心生,偏分得如此清楚做什么?再说,若是因为他是男子你便放弃,估计你也就不是燕瀛泽了。”林越说完翻身下了屋檐。

燕瀛泽在身后大笑道:“神棍,我今天才发现你还真有几分慧根。

那一晚,燕瀛泽在屋顶上冷风吹到了天明。

那一晚,白子羽房中的琴声彻夜未绝。

同样是那一晚,拓跋漠看着手中的穿云弓,再看着战场上雄姿勃发的北狄铁骑,眼中闪出来自信的笑意,燕瀛泽,你这次死定了。

可是拓跋漠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在后半夜,北狄铁骑的先锋部队,却忽然集体腹痛腹泻,呕吐不止。一时间军营中忙翻了天。

而左都尉胜屠苏,在看到乱如沸粥的军营后,闪身离去,在不远处呼哨一声,一只海东青便俯冲而下。他将手中纸条绑在了海东青腿上,海东青一飞冲天。

纵然这支先锋部队出了问题,可是战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仓促间,拓跋漠把这支先锋部队换成了另外的人。

燕瀛泽喝光了一坛酒,躺在屋檐上吹了一宿的冷风,听了一夜白子羽的琴声。等到天色微明,燕瀛泽懒懒散散的从屋檐上跳下来想回房的时候,鬼七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燕瀛泽眼神锐利的看着鬼七递给他的消息:北狄军有异动。

哼,这么快么?是胸有成竹还是等不及了?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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