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风雨待君来(2 / 4)
该专属于燕瀛泽的屋檐上面,却呆坐着一个黑影。阴云密布的夜晚月黑风高,若不是廊下还有几盏灯笼,燕瀛泽根本不会注意到屋檐上还有人。
林越下巴搁在双手上,就那么怔怔地趴在屋檐上。
“神棍,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屋檐上参禅不成?”燕瀛泽在廊下靠着柱子,朝着林越吼。
“闭嘴,烦着呢。”林越吼了回去。
“你给本世子下来。快点!”燕瀛泽索性靠着栏杆坐了下来,懒洋洋双手抱胸看着屋檐上的林越,虽然看的并不清楚。
林越撇了一下嘴,“蹭”一下从檐上蹦了下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来看看你。”燕瀛泽吐了口中叼着的狗尾巴草。
林越扭头,不回答,燕瀛泽也不说话,过了片刻,林越退后了几步对燕瀛泽道:“燕瀛泽,咱俩打一架吧……”
话刚出口,一个扫堂腿便朝着燕瀛泽而去,燕瀛泽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再扭腰回踢,“你个死神棍,说动手就动手。”
电光火石间,二人已经过了无数招,你来我往打了半天,也没个胜负,燕瀛泽瞅了个空当,一脚把林越给踹趴下了:“死神棍,以后要找打就早说,何必浪费力气呢?”
林越也不说话,就着被燕瀛泽踢倒的姿势翻了个身,就那么躺在秋露颇重的地上,看着墨黑的苍穹不语。
“林越,我知道你心中苦,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让燕老头当年费尽心思做的事情做了无用之功。”
燕瀛泽甩下这句话后便负手回了房,林越对着墨黑的苍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那一刹那眸中的恨意可以灼烧整个夜空。
李玉宵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好好的清闲太子不做,非得来这穷山僻壤体察民情,燕瀛泽只好每日陪着。
燕瀛泽每日陪着李玉宵闲逛,都快急疯了,他如今的心态只能用身在曹营心在汉来形容。
李玉宵似乎是对厍水城格外的有兴致,在城内外足足逛了五天,才与燕瀛泽启程回京城。
可燕瀛泽却舍了大部队,独自走上了另一条路。等李玉宵发现燕瀛泽不见了时,燕瀛泽已走出老远了,只给他留下了一张字条:邺城外驿馆会合。
李玉宵捏着纸条莫名道,“瀛泽这是要去找国师?国师早便奉旨回京了啊?”
到达凉州城之时,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燕瀛泽停下来想了想,便朝着白家老宅而去。
不要问他为何会来凉州,他不过想赌一把,看看他的子羽会不会在那里等着他。
燕瀛泽在漫天秋雨中冲到了白家老宅所在的那一条街,未至街头,便看到了一袭白衣撑着一把油纸伞临街而立。
白家老宅外有一株垂柳,柳枝柔柔,些许叶子顺着雨珠缓缓落下,白子羽便那么撑着伞在树下笑意清浅。
“子羽,你真的还在……”
燕瀛泽顾不得全身湿透的狼狈,翻身下马几步便跑到了白子羽面前,语气中满满都是欣喜。
白子羽笑意中略有些责备:“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等雨停了再过来,性子总是那么急躁。”
燕瀛泽痞痞一笑,“就知道你担心我。”所谓的借杆往上爬,估计说的就是燕瀛泽这种人。
燕瀛泽接过白子羽手中的油纸伞,两人一同进了老宅的院门。
换上干净的衣服,燕瀛泽抱着茶杯满足的叹气,“子羽,若是我不来呢?”
“你已经来了。”白子羽笑笑,搁下了手中的书。
是的,已经来了。燕瀛泽好笑,他都不知道他为何会那么笃定,知道白子羽定然会在凉州等着他。
白子羽走过去坐在燕瀛泽面前,略微犹豫了下道:“你那日,为何把断云枪留下来了?”
“子羽,你都只记得问断云枪,都不记得问你夫君过得好不好。”燕瀛泽一脸哀怨,又象征性的叹息了几声。
“我看你好像还不讨厌断云枪,便留给你玩儿几天。”燕瀛泽浑不在意,往窗边一靠。
白子羽无奈扶额,这个世子殿下是不是永远都那么神经粗大,他起身从柜中取出用锦缎包好的断云枪放到了燕瀛泽的面前,“你收好吧,这断云枪或许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外面多的是处心积虑想得到它的人。再说,你本来便是以枪法见长,还是带在身旁吧。”
燕瀛泽摩挲了一下断云枪,便懒懒的把它拨在了一边,趴在桌子上枕着双臂闷声道:“你收着吧,我本来就是见到你喜欢才留下来的。反正想让我死的人也不止一个,不是一杆断云枪能防的。”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微不可闻。
白子羽轻叹,收好断云枪,“你承袭了王位,我似乎该说一声恭喜。”
“呵,可不是呢,一个风流浪荡一无所长的世子,竟然承袭了王位,还成了一品将军。”燕瀛泽话语中多了一丝嘲讽。
承袭大典定在了九月初九燕瀛泽生辰之际,燕瀛泽与白子羽走得快,竟赶在了李玉宵前一日到帝都。而此时已经离九月初九不过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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