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有千千结(1 / 3)
蓝可儿看到燕瀛泽紧张的神色,把了把白子羽的脉对燕瀛泽道;‘泽哥哥放心吧,子羽哥哥没事了。不过……”蓝可儿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是会有什么后遗症吗?”燕瀛泽觉得他快被蓝可儿给吓疯了。
“也不是。”蓝可儿面露难色,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燕瀛泽急了,“可儿你倒是快说啊。”
蓝可儿揉了一下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燕瀛泽道:“金雀花的毒是解了,可是它的药效还在啊,金雀花本来就是催情的,所以现在……子羽哥哥就……”
蓝可儿咬了一下唇低声对燕瀛泽道:“所以子羽哥哥现在需要那什么!”
“什么意思?”
蓝可儿嘿嘿笑了一下低声道:“去青楼找个姑娘来就好了!或者,让玉衡公主……”
燕瀛泽一听这句话面色一变道:“不行!”约莫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燕瀛泽顿了顿也低声问道:“只要出来了就没事了对吗?”
蓝可儿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燕瀛泽将白子羽轻轻放回床上,然后起身在房中转了几圈。再然后将蓝可儿与林越推了出去,关上房门之际他眉头一挑对蓝可儿与林越道:“不许说出去。”
蓝可儿吐了吐舌头,伸了个懒腰爬到了林越的背上,对林越道:“姑奶奶累死了,送我回去睡觉。”
林越认命的将蓝可儿背回了房中。
燕瀛泽看着床上的白子羽,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他脑中有两个小人儿在拼命的打架,打得他一团浆糊。
最终,看着白子羽越来越红的面色,燕瀛泽一咬牙走到床边将白子羽扶起来靠在了怀中,然后调整了一下呼吸,使劲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再一扭头一闭眼,“子羽,对不起了!”
他低声对着怀中犹自昏睡着的人道歉,冰凉的手覆上白子羽的脸。
白子羽在梦中昏昏沉沉迷迷蒙蒙,总觉得全身都烫得难受,犹如置身油锅中一般,直教人热得好似要融化掉。他越来越难受,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解决的方法,白子羽唇齿间溢出了难受的声音。
猛然间感觉脸上覆上了一片冰凉,白子羽喉间再一次溢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那一片冰凉似乎在缓缓游动,随着那一片冰凉而来的,白子羽似乎听到了一个他心底期盼了许久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柔情而缱绻,似乎想要用这份柔情将他溺毙。
白子羽似乎觉得舒服了不少,而且越来越舒服,有了一丝让他欲罢不能的快意。最终最终,随着那股快意倾泻而出,体内那股难耐的烧灼感仿佛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游走在四肢百骸的倦意与慵懒,白子羽再一次跌入了黑甜乡中。
在他最后一丝意识中,似乎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在吻他。那个人的唇永远都是那么温柔,让人贪念到不想离去,他真的不想离去了……
燕瀛泽看着怀中眉头松开的白子羽,试了试他头上的温度,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烫了。他将怀中的人轻轻放在床上,微微叹息了一声,起身去将手洗干净,然后打开了旁边的柜子想拿衣服出来为白子羽换上。
他刚将衣服拿出来,却随着他的动作,从柜中带出了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下。燕瀛泽躬身去捡,在看清楚那东西的样子时,手不自觉有些颤抖。
那是一个小巧的锦盒,他见到过,在凉州时,那个盒中装着他送给白子羽的那串朱砂。燕瀛泽神色复杂的拿起那个盒子,打开,果然,里面躺着那串血色朱砂。
“子羽……!”燕瀛泽低喃,捏紧了盒子。他清楚的记得那一日在梅苑中,金线在他手底寸寸断裂,那一百零八颗念珠掉落满地。
他不能想象,白子羽是如何在他离去后一颗一颗将那些念珠捡起的。燕瀛泽无端的想要落泪,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总觉得堵得慌。他将朱砂依旧放好,来到床前,将白子羽方才被弄脏的衣裳都换了下来。
燕瀛泽依旧坐在床前,看着白子羽发愣,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瀛泽跪在床前执起白子羽的右手,轻声道:“子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燕瀛泽这些时日累极了,他就那么执着白子羽的手,轻轻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黎明前的黑暗远去,随着第一丝晨曦透窗而入,躺在床上的白子羽微微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白子羽在睁开眼的瞬间,有一些迷蒙,他缓缓转头,便看到了伏床而眠的燕瀛泽。微阖的桃花眸,挺直的鼻梁,如刀削般的唇……白子羽放任自己的目光在这张他连梦中都忘不了的脸上流连。他这几个月来的目光,第一次落到了实处。
这样一个刻在他心上的人,何时他竟然也觉得面目模糊起来?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燕瀛泽,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白子羽心下怆然,你曾说我们来日方长,你定然不会知道,我也曾想过有一个来日方长!可是我不知该如何去做,才能让你此生无忧!才能不会让你失去你所拼命去守护的东西!才能……让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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