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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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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跑了,寨子也被他们一把火烧了,连还在吃奶的娃娃都没有放过……”

最残酷的一幕,邵振洲没有告诉夏居雪。

那也是他后来在听说阿爸也走了以后发了热烧,迷迷糊糊中,听五叔公他们骂那群畜生不如的土匪时说的,说有一家不足五岁的娃儿被土匪用绳捆了,嘴里掖一块烂布,又把那家的女人扒光了……

总之,阿爸和五叔公他们冒着余烟进去时,整个寨子凄惨得犹如人间炼狱!

当年的惨状,邵振洲没有亲眼所见,但从阿爸和五叔公的只言片语中,他已了解得足够深刻,再次提及,他只觉得喉咙里一阵阵痛哽,这份痛促使得他不由攥起了拳头,声音里隐隐带了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痛苦,还有仇恨。

“处理好外公外婆阿妈小舅的身后事,阿爸跟我说,他要去报仇,然后,把我托付给了五叔公,把阿妈的牛角梳揣在怀里,背着我们猎户的三件宝,猎木~仓、火【yao】、枪子儿,牵着我们家的猎犬花耳,出了寨子,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再次回忆起那段惨烈的过往,在部队里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的邵振洲,只觉得眼眶热烫烫的,胸膛里那股久违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彼时,阿爸走了以后,他每天都在寨子外头,遥望山脚下,盼啊盼,等啊等,希望阿爸像以往进山狩猎或是出山卖货一样,重新出现在山脚下,遥遥地对着他招手,高喊道:“狼娃子,阿爸回来啰——”

只是,他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他没有盼来阿爸的回家,倒是某天五叔公突然告诉他,山里的土匪都被消灭干净了,不久之后,他就在五叔公家里见到了两个穿着军装的解放军,他们还郑重地给了他一张竖排版三色印刷的革命军人《优待证明书》。

其中一名袖子空荡荡的解放军叔叔看着他,满脸沉痛,告诉他,阿爸为了救他牺牲了!

直到如今,他依然记得那名解放军叔叔,用他剩下的那只左手,摩挲着他的脑袋,鼓励他道:“你阿爸是好样的,是烈士!是英雄!你以后长大了,也要向他学习!”

向你保证

也是从那位独臂叔叔的嘴里,邵振洲才知道,阿爸带着花耳,一路往深山处而去,但那龙群山实在是太大、太深了,不说几千人的残兵土匪,就是几万人的部队撒进去,那都像是千亩地里扔进了一颗种子,无形无迹,悄无声息……

但阿爸也是好样的,凭着他狩猎的本事,一路搜寻,还真给他在半道上设伏杀了好几个跑出来祸害人的落单土匪,而阿爸自己也不幸受了伤,幸好,危机时刻,他遇到了进山剿匪的解放军,知道对方是为了剿匪而来,阿爸二话不说,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最后,在打进土匪的老巢麻鸦岭时,阿爸为救人而牺牲,花耳也壮烈地随了主人而去……

那年,他七岁,被迫一夕之间突然长大,也把那份血海深仇,深深地镌刻在了骨头里,也从此给自己的人生,定下了一个目标——当兵!杀敌!做个和阿爸一样的人!

只是,当他终于实现了愿望,穿上了军装,长成了和阿爸一样巍峨的大山时,他们,终究,还是看不到了……

“那群残兵土匪,坏事做尽,山里很多寨子都遭了殃,也就是我们花儿岔位置较偏,躲过了一劫,再后来,解放军里的工作队就跟大家做工作,动员我们出来参加新中国建设,五叔公他们思量了好多天,就带着我们从山里出来了……”

说到最后,邵振洲的心神总算重新稳了过来,对夏居雪缓缓地道,只眼眶依然热热的。

心头沉重中,姑娘甜润中带着力量的鼓舞话语,随之而来,让他心情突然间一片激荡。

“你有个勇敢的爸爸,值得你为他骄傲!我相信,你的家人们在天上看到你如今的成就,也会很欣慰,并为你感到骄傲的!”

夏居雪一向觉得,自己向来是个理性之人,但此时此刻,她却莫名地变得感性起来,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惨痛经历,或许,是因为他让她见到了一个更为丰满的、有血有肉的他。

她话音刚落,邵振洲就热切地看向她,眼眸里的热光,浓烈得犹如九九艳阳天。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正所谓“谈对象”“谈对象”,男女之间谈婚论嫁,无论哪个年代,是媒婆给搭的桥牵的线,还是两人互相丢眼风儿看对了眼,自然都是要“谈”,这样,两个人才能越来越贴心巴肺。

尤其是像邵振洲和夏居雪这样的,“阿哥有心妹伢儿莫知”,这感情,自然不可能一下就你侬我侬,甜得让人看了眼辣嘴腻。

而经过邵振洲这一番亮底交心下来,原本环亘在两人之间的那股隐隐约约顽固存在的疏离感,无形中倒是变得减淡了几分。

夏居雪看向他的眼神,也更有实质性的内容了,只是,虽然心里的那份决定又加深了一番,但想到自身的情况,想到如今跟在身边的弟弟居南,她不由又看向了邵振。

“我的情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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