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 7)
了,而寒冷使他颤抖“说下去,”他说,想控制自己的声音,结果成了耳语。他把握不住自己了。
“你不舒服吗?脸色苍白,而且你——”
“我很好,”他悄声打断对方“我说了,说下去。”
“还有什么可告诉你的?”
“全部说出来,我要听你说。”
“为什么?没有什么事你们不知道。你们挑选了该隐,你们解雇了卡洛斯,你们认为现在能把卡洛斯打发走。你们当初错了,现在又错了。”
(我要杀了你,要抓住你的喉咙掐死你。告诉我!看在基督的份上,告诉我!结束了,但那只是我的开始!我必须知道。)
“没关系,”他说“如果你想妥协——即使仅仅为了活命——那就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应该服从。为什么卡洛斯对于伯恩这么坚决这么幻想狂似的把这点解释给我听,就当我从未听说过一样。如果你不,那些不应提及的名字就会传遍巴黎,而到下午你就是死人一个。”
拉维尔浑身发僵,雪白的面具凝固了:“卡洛斯跟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该隐杀掉。”
“这我们知道,我们要知道为什么?”
“他必须这样,看看你自己,象你这一路的人。”
“这毫无意义,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我无需知道,我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具体地说出来!”
“我已经说过。你们选中了该隐而不是卡洛斯——那就是你们的错误。你们挑错了人,你们收买刺客找错了人。”
“错了刺客。”
“你并不是头一个,但你将成为最后一个。那妄自尊大的觊觎者将在巴黎被杀掉,不论有没有达成妥协。”
“我们选错了刺客”这几个字在餐馆的优雅、芳香的气流中飘荡。震耳欲聋的雷鸣已减退,仍然很猛,但已在远远的风云之中,雾在消失,烟雾围绕着他旋转。他开始看到了,看到的是一个恶魔的轮廓。不是一个谜一样的人而是一个恶魔。另外一个恶魔。共有两个。
“你能怀疑么?”妇人问“不要同卡洛斯冲突,让他捉住该隐,让他报复。”她停了一会儿,两只手稍许离开了桌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什么也不允诺,可我会替你们辩解,为了你们所受的损失。有可能,只是可能,你知道你们的合同能够由你们原来应该选中的人来执行。”
“我们原来应该选中的人因为我们选错了人。”
“你明白这一点,不是吗,先生?应该告诉卡洛斯你明白这一点。也许只是也许他或许能为你们的损失表示同情,如果能使他确信你们已经看到自己的失误。”
“这就是你的妥协?”伯恩不着边际地说。力争找到一条思路。
“一切都是可能的。你的恐吓不会有任何好处,这我可以告诉你。对我们所有的人——我够坦率的了,把我自己也包括在内。只会有毫无意义的杀戮,而该隐会在旁边兴高采烈。你会不止失败一次,而是两次。”
“如果确实这样的话”贾森咽了口气,干燥的空气进入他干燥的喉咙口,几乎使他窒息“那我就必须向我们的人解释为什么我们选中了那选错了人。”别说了!结束这段话。克制你自己“把你所了解的该隐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我。”
“为了什么目的?”拉维尔把手指放到桌上,鲜红的指甲象十枚尖尖的利器。
“如果我们挑错了人,那说明我们得到的情况是错误的。”
“你听说他同卡洛斯势均力敌,不是吗?他开价更公道,他下面的组织比较保险,而且经过的中间人也少,这样契约就不容易被追踪。不是这样吗?”
“或许是。”
“当然如此。这就是人们所听到的,可都是谎话。卡洛斯的力量在于他有又深又广的情报来源——确实可靠的情报。在于他有周密的办法能在动手杀人之前先拿准时机找到该找的人。”
“听起来似乎人太多了。在苏黎世的人太多,在巴黎这儿人也太多。”
“都是盲目的,先生。所有的人。”
“盲目?”
“坦白地说,我参与这项活动已经好几年,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也遇见过几打小角色——没有一个唱主角的。我同一个指定的人接头,他同卡洛斯说过话,可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那是卡洛斯。我想知道该隐,你所知道的该隐的事。”(保持克制,你不能避开。看着她!看着她!)
“从哪里开始?”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从哪里来的?”(不要看别处!)
“东南亚,当然。”
“当然”(啊上帝!)
“来自美国美杜莎组织,我们知道”
美杜莎!大风,昏暗,闪电,疼痛现在疼痛又撕裂着他的头颅,他已不在身处之地而是在那曾经到过的地方,一个在距离和时间上都很遥远的天地。疼痛。啊,上帝。那疼痛
tao!
che-s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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